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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ne 19, 2017

易改:我不得不对唐柏桥恩将仇报

我不得不对唐柏桥恩将仇报

说起来,也是很惭愧的。唐柏桥曾经对我寄托了无以穷尽的期望,终究得到的是反目成仇。

六四的那段,我总是以湖南师大南园领头人的身份,带领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湖南大学生游行队伍最前列的时候,唐就像伯乐一样发现了我。湖南高自联几次换届,在唐走马上任的一届中,我就被他推举为宣传部长。唐像走马灯一样走了,我又被卢四清、范忠等继续任用联络部长,成了多朝重臣,直到当局枪响,我们作鸟兽散的一天。

98年,我参与了彭明的中国发展联合会,并成了彭明的左右手。唐又发现了我,并在海外许多人士的眼中,成了他在“中发联”的内线。当时,按我所了解的信息,唐是海外民主运动的实力派领袖,连魏京生、刘青等都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我之成为他的内线,也是焉有荣焉。直到中发联被当局抄家,彭明身陷囹圄,我落荒而逃美国。

因有唐柏桥,我对到美国的前途充满了憧憬,无论是个人发展还是中发联的组织延续。所以,生活上也有所依赖,从被他从机场接站,并在他家大住了两个星期之多。所有的个人信息,无论真假也均全盘托福给唐,自然包括个人现金。中发联组织的事,鉴于国内还有彭明诸多旧部,我则无法全盘承诺,仅是希望唐能得到他们认可,然后逐步上位。

事情的发展总不是按照预料和期望的方向。鉴于彭明处境险恶,中发联国内的形势不古,安全部门已经追踪我至乡下老家,且本人出境使命进展乏善可陈,也鉴于我冥冥之中的美国梦,荣归故里的计划便日趋黯淡。这与唐的计划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我有些自作主张,拜会了几乎所有的民运精英,在另外的人士帮助下,走访了不少的人权机构和拜见了一些国会议员,还修改并向NED(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递交了我出境之前就获得NED首肯承诺意向的中发联几个项目报告。在唐柏桥看来,局面确实有点失控。

其间,唐有过一些怨言。诸如要求我代表中发联出席他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活动,将中发联列入他发表的什么联合声明等,我均是托词婉拒。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发现近距离的接触,我发现的事实颠覆了一些他历史上给我的映像。唐当时的“中国和平”组织,我发现是个光杆司令;唐与大佬们的关系,也似乎颇有微词。其中一个大佬居然因知道我与唐是同学后,态度判若两人,对我承诺的人权帮助就一笔勾销了。我没有接受唐将中发联的项目计划列入唐的项目计划递入NED而受到唐的嘲讽和指责。甚至在之后NED的反馈中发现一份建议NED不要给中发联任何援助的签名传真,署名是竟然是民运大佬王军涛!

我茫然四顾,居然走投无路,只好落草为寇。

离开唐家时,我们还是惜惜相别。我确实还是心存感激的,尽管我多番表述做朋友的心态,但政治上共事结盟十分勉强却无法掩盖。钱倒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我也没有带出什么钱来,不到一万美金的存底也基本蚀控。我的记忆中,连使用过唐的电话和传真均有列入账单,至于王炳章私人给我的两百美元没有被他记录等等我都有认,毕竟当时我自己认为是曾经拥有过近千万资产的人。

后面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必须留在美国。自己找到了纽约人权律师协会,他们将我的案子推荐给了纽约排名前5大的律师楼(该律师楼因为拆分AT&T重组而蜚声业界)。唐原承诺要作为我申请庇护的背景证人,但在律师取证的过程中却反复失信于律师,导致律师都义愤填膺,最终让我不得不对其指责,毫不客气。当然,唐当时更是义愤填膺,其质问了我:你是怎么失信于我的?你不是承诺要将中发联交给我吗?他在电话中直接要操我妈,我确实被他噎着了......我食言了?如果我说过诸如此类的话,确实应该无地自容。

我们就这样掰了。其后,网上铺天盖地的匿名或者署名的文章和帖子,指控我是小人、农民崽子、小商人、尤其是易改是特务的指控更是经久不息。从此,我从事任何民运的活动都质疑声不断,做宪政俱乐部的活动多人积极参与被唐好言劝阻,在《中国之春》发表文章也被当时视唐为真龙天子的胡总编辑改掉署名,其后并被其伍社长质疑我撰稿的动机,连推广高光俊的《如何推翻中共》也被诸多杯葛,甚至连唐在风月场挨揍后也追踪到我的头上。唐的影子总是如影随形......

正如唐的扬言,FBI接到了举报。否则,我不可能受到连续近3个月的电话跟踪,最终FBI直接上门了(倒是请我吃了一顿牛排)。在移民局我的庇护申请庭审反复延期,直至最终连移民法庭都给不出后续的庭审日期。多方核查,移民局都给不出回答,我的申请档案去了哪里!经多位律师会诊,最终在我申请八年以后向联邦法院递交了诉状,起诉了移民局,导致移民局不得不派出御用律师应诉。在联邦法庭四次开庭后,联邦法官警告移民局如果第五次开庭前移民局还不给出结论,法官自己将直接判决。我在联邦法庭第五次开庭之前5天,接受了一次长达6个多小时的问话。待遇至高,我噤若寒蝉。移民官的级别,同声翻译的素质,华盛顿DC到场的神秘官员,两台对着我的摄像机,连我的律师在问话结束后也说,算是开了眼界!

10年抗战,我算是硬着陆。谢谢陈破空在我没有工作权力的时候,给了我第一份(清洁工)糊口的工作,谢谢邢大坤多次叫我去当小手做装修小工,谢谢王军涛和杨建利亲自在移民局法庭为我背书,谢谢何频媒体大亨收留我在多维呆了一年之久。我要谢的人很多.......

10年以后,我的女儿终于过来,读完大学,现在成了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现在,我在美国还真的做起了小商人,安居乐业,并解决近20人的就业。家室稳定,太太贤惠,儿子也聪颖,也别无所求了。倒是除了反共初心不改外,就是憋着这么一股对唐怨气未出。

我算是活过来了,而且我认为我还将活下去,并会活的很好。

谢谢柏桥对我的提携和砺练......

恩将仇报,可能是我的道德缺失。事已至此,我还是决定背负骂名,以此短文来回报柏桥吧。

文贵要报仇,我也要雪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趁文贵的东风,现报柏桥一剑(实际上万箭穿心)之仇。请各位原谅!

易改于纽约(6/18/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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