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11, 2021

纽约科学院l联合蒋彦永关于中国实验室泄漏SARS-CoV病毒的调查

本文网址:https://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21/05/lsars-cov.html


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是一段不得不说的往事。


说这段往事之前,先看看这个照片,以及自由亚洲电台的相关报道。


2007年9月20日晚上,纽约科学院为高耀洁和蒋彦永颁发人权奖。这是当晚在纽约科学院总部举行的发奖晚会上的照片。前排从左到右依次是:代高耀洁前来纽约领奖的高耀洁的妹妹高明凤,颁奖晚会主持人郭盈华,刘刚,人权委员会前任主席伯尔曼。那时,我还年轻,郭盈华还是我的未婚妻。

纽约科学院为何给高耀洁和蒋彦永颁奖?


我从1996年来美国后不久,就被纽约科学院吸收为名誉院士,并成为人权委员会的成员之一。这个委员会每个月至少聚会一次,讨论学术问题,也关注世界各地的科学家的人权问题。我曾经为林海提名纽约人权委员会的人权奖,还曾提名陈子明等人。林海获奖了,陈子明等人没有获奖,主要原因是因为陈子明不属于科学家。

2004年开始,我就开始向纽约科学院建议要关注中国的萨斯疫情,特别要关注因为揭露萨斯疫情而遭到中国政府迫害的中国军医蒋彦永将军。我搜集了很多蒋彦永揭露中国萨斯起因的资料,提交给纽约科学院,希望纽约科学院能够组团前往中国调查中国的萨斯的起因。

我们那个人权委员会中的成员大多都是科学家,还有几位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大家聚到一起开会,那也就是动动嘴呼吁一下,呼吁后,通常就是偃旗息鼓了。但是,关于萨斯问题,我每次开会都要在会上大讲特讲,希望引起重视。

不久,我们提出的建议真的引起了纽约科学院的当时的主席鲁宾斯坦的重视。卢宾斯坦还真是组团去中国考察了。

我从2005年就开始提名蒋彦永和高耀洁成为纽约科学院人权奖的候选人。05年和06年都颁给了一些战乱国家的科学家,后来才了解到,其实主要是因为当时的任纽约科学院主席的鲁宾斯坦的阻挠,才使得蒋彦永和高耀洁屡屡提名,却屡屡被不被通过。

纽约科学院主席鲁宾斯坦为何阻挠蒋彦永高耀洁获奖?


要了解这个问题,那就要先看看鲁宾斯坦的简介了。




鲁宾斯坦长期担任纽约科学院的主席,他是第一个获得一对一采访中国元首江泽民的西方国家的编辑!这是他最引以为自豪的事。同时,他成为报道艾滋病的知名人士。

下面是他采访中国元首江泽民的链接。

2007年,我每次开会都要提名蒋彦永和高耀洁获得科学家人权奖。为了支持我对蒋彦永和高耀洁的提名,我向委员会提供了许多关于蒋彦永高耀洁的相关报道,特别是关于蒋彦永揭露中国政府隐瞒萨斯病毒来源的相关资料。包括下面的这些中国卫生部的调查报告。


http://www.nhc.gov.cn/wsb/pzcjd/200804/21338.shtml

但是,纽约科学院主席还是坚决反对我们提名蒋彦永和高耀洁获得人权奖。我问人权委员会主席伯尔曼,为何卢宾斯坦坚决反对蒋彦永和高耀洁获得人权奖?伯尔曼每每都是非常坚定地说:不要着急,我们会坚决的战斗,为了我们科学家的人权,我们绝不退缩。(Don't worry, we will fight back this time! We will fight for human rights of Scientists. )

当时,人权委员会的常务秘书是Svetlana,其丈夫是美国的房地产大鳄,相当有实力。也主要是这位房地产大鳄在赞助我们这个人权委员会。秘书不断地告知我们,纽约科学院的主席让我们停止提名蒋彦永和高耀洁。并说,如果我们坚持给蒋彦永和高耀洁发奖,我们的这个人权委员会将会被解散。

我就反复给委员会的科学家们发电邮,希望大家支持对蒋彦永和高耀洁的提名。伯尔曼告诉我,他本人会坚决支持我,而且即将继任的主席也是坚决支持我提名蒋彦永。

后来不久,在一次会议上,给我们播放了鲁宾斯坦的季度工作报告,那报告中的主要政绩就是同中国卫生部合作的项目,这个合作项目能使得纽约科学院获得上千万美金的经费。纽约科学院就是一个非赢利机构,是不准经商谋利的。可是,纽约科学院同中国合作,名义上是搞什么学术会议或科学考察,实际上是变相地大把大把地捞钱中饱私囊。

好么,我们这才知道纽约科学院的主席为何要坚决阻挠蒋彦永和高耀洁获得人权奖了,原来是被中国的银弹给俘虏了,成为中国的奸细和卧底啦。中国卫生部已经成为纽约科学院的幕后金主甚至就是幕后老板啦。

鲁宾斯坦给我们发电邮,强令我们不许为蒋彦永和高耀洁颁奖。我随后建议我们去找当时的国务卿希拉莉为我们发声。我建议秘书起草一份给希拉莉的信,要求希拉莉为高耀洁和蒋彦永呼吁,呼吁中国政府准许高耀洁和蒋彦永来美国纽约参加颁奖典礼。希拉莉还特别为高耀洁来美领奖反复向中国政府施压。

2007年9月20日,尽管蒋彦永和高耀洁本人不能亲自前来领奖,为蒋彦永和高耀洁颁奖的仪式终于在纽约科学院的总部举行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主持这次颁奖晚会的郭盈华就是中国在医学方面的高级军事间谍,她当时已经是美国辉瑞制药公司的高级主管,她还将美国几家制药公司的老板邀请到会。而那位纽约科学院的主席早已经是中南海的座上宾,是中国卫生部的白手套。

中国联手纽约科学院主席打击报复美国科学家


颁奖晚会后不久,纽约科学院主席鲁宾斯坦就下令将我们这个人权委员会立即解散。

再过不久,那位中国间谍郭盈华就露峥嵘,几次联手中国的黑客对我的雇主花旗银行、摩根斯坦利银行进行黑客攻击,并联手中国驻北美的最大特务头子唐宇华对我进行恐吓、威胁、利诱,中国在上海的黑客组织成员严维明甚至几次专程来到纽约同我谈判,告知我他是中国军方的代表,希望我能同他们一道经商发财。

我们在美国设立的这个保护世界各地的科学家的人权的委员会,最后也遭到了中国政府联手美国掮客的人权迫害,被剥夺了继续发声的机会。面对流氓恶棍及其白手套,我们这些美国科学家连我们自己的人权都保护不了,何谈来保护中国科学家的人权啊!

故国昨夜又瘟情,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刘刚
2021年5月11日

Monday, February 22, 2021

对话王希哲:参与8964运动的学生的特征

王希哲在独立评论发文同我商榷8964学生运动,下面是我同王希哲的部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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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社长   请刘刚兄阅 2021-02-19 10:33:45  [点击:1297]
刘剛,你在“煮酒论英雄"中提到的谢小庆教授,现在我主持的一个微信左翼论坛里。他看了我致军涛信后,给我来了这个微信:

以下是我十几年前写下的回忆:
我打算尝试动员抗议方妥协。我知道,此时对广场最重要的影响来自位于北三环外的蓟门饭店。我到达蓟门饭店时已经是5月21日凌晨3点。可能由于高度紧张和疲劳,这时,所有的人都睡了。一些床上睡了两个人。
我首先喊醒了刘卫华,希望先与他交换一下看法。他完全同意我的想法。于是,我们又喊醒了刘刚(通缉令中位于第3名,后判刑6年)和王JT(后判刑13年)。在当时,他们是对学生领袖影响最大的两个人。他们二人也完全同意我的想法。王对我说:“小庆,我们完全同意你的意见,看法上没有任何分歧。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能够说服广场上的学生,没有人能够左右广场的局势。”
确实,在5月18日电视播出的学生代表与当时总理的对话中,开希就曾经在电视中讲过:“现在广场的局面是99%服从1%。99%的人愿意撤离,只要有1%的人要坚持,别人就无法离开。”


我的回复:
看到了。那时我在狱中着急呀!抓住铁窗,朝北呼喊:"快撤!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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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回忆8964时埋怨那些学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单纯幼稚。更有很多人会自认为老谋深算,自认为早就认定共产党一定会开枪镇压。

谢小庆当年看到了这一点,他也尽力了。他只是将他的这种愿望反应给刘刚和王军涛等人。

希哲也看到了老共会开枪,但希哲只能隔着铁窗对着天安门广场方向高喊:“快撤啊!快撤!”

很多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们,都津津乐道他们当初都认定了共产党会开枪,都认定学生们应该撤出广场。

这就如同一群成年人看到一群初出茅庐的孩子们被一群饿狼团团围住,这群成年人们就是站在一旁围观,只是高喊着:“孩子们,快跑啊!”

我同这些人的区别仅仅是,在那期间,我是采取一次又一次的行动,设法将这些孩子们从广场上给抱出去,或者给骗回家里。而大多数人,他们只是认为他们喊一嗓子“快撤”,就尽到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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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社长   不,希哲焦急向铁窗外呼喊“”快撤”不是因为你说: 2021-02-22 01:56:05  [点击:37]

不,希哲焦急向铁窗外呼喊“”快撤”不是因为你说:

“希哲也看到了老共会开枪,但希哲只能隔着铁窗对着天安门广场方向高喊:“快撤啊!快撤!””

上面帖说了,希哲也与北京市民一样,依据文革经验,认为“老共”不会开枪。

上面帖

他焦急呼喊“”快撤”,是因为他坚信任何群众运动,都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的。战略目标你可以高,但战役目标你只能设定在通过你最大的努力,在力量对比的客观形势下所能够争取到的阶段极限成果。

希哲认为,李鹏等见“高自联”等学生代表后,事实已经默认了群众独立组织的合法性,这已经是89广场运动的极限成就了,必须“快撤”,推动各界向确立和健全人民代表大会权威的民主法制轨道(非常赞成赵紫阳口号)纵深发展,才能最终获得89运动最大的成果。坚持不撤,学生与无可在广场再退的当局火拼,学生当然必败(即便木棍),最后,学生和群众就只有被清算,什么成果都化为乌有了!所以焦急呼喊“快撤!”

老王在各领域都始终坚持这个主张。

如台湾,两岸力量对比,在江泽民汪道涵提出“一个中国,什么都可以谈。国号,国旗都可以谈”时,台湾就应勇于去谈。大好局面丢掉,非台独不可。最终除了中共的的一国一制统一,不会有别的结果。时间而已。

香港“反送中”,林郑政府已经后退,就是不懂适可而止,非要“五项诉求,缺一不可”,你有多大力量去实现它?再发展到闹港独,老王就说过他们,你们不要把自己力量自视过高了,最后自己玩完。今日结果如何?还有什么“缺一不可”?

实话说,老王这点见解,都是向毛泽东《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等反极左,不顾力量对比拼命主义,最后把自己玩完的一系列文章,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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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多次发文指出人们将8964中的学生神话了,是后人将自己的理想和愿望投射到参与8964的学生身上。

就我本人的亲身经历来看,中国的大学生是养尊处优的一代。77、78、79那几届大学生大多还是有上山下乡、当兵、当工人的经历,他们对社会有所了解,他们大多都是希望通过学习科学来改变自身命运的人。

80级以后的大学生,大多就是受父母娇惯大的孩子。就如同中国科大的少年班学生。这些人被社会捧为天子骄子,但对中国社会缺乏了解,他们对政治、社会、前途的了解完全是来源于课本。可以说,80年代大学生就是一群不了解社会、没有政治信仰、没有具体政治诉求的一群娃娃。

我之所以同那些大学生不同,那是因为我曾经在沈阳的飞机设计研究所工作过,对社会有了具体的了解,真正了解到我们这些大学生一旦走上社会,也就依旧是臭老九,并不是什么天之骄子。

一群从未走上社会的人聚在一个校园里,一定会发生青春期躁动,而且这种躁动是相互传染的,就如同当今的新冠病毒一样。

很多学生学习压力很大,完不成作业,考试无法及格,失恋,等等,这种压力和抑郁情绪会周期性地爆发。校园里曾经流行“周末抑郁症”,最紧张的时期是在考试之前。

我在学校的时候,只要大家都在做自习,我就不敢放松自己,不敢在别人都学习的时候自己去看电影或谈情说爱。只有在大家都去上街,都放下学习的时候,才会让自己真正感到放松。

所以,我在科大的时候,最盼望的事情就是上街游行。那是一种真正的放松,真正的发泄。那时,也只能乘着女排得冠军的时候能上街游行,足球比赛也容易让人上街游行,赢了要游行,输了也要游行。甭管是为了庆祝还是为了抗议,只要能大家一道上街游行,那就是最大的欢乐。

我在北大期间,北大的学生更是盼望游行。北大学生有游玩的风气,更有谈情说爱的习惯。经常会约上一群人去郊外旅游。经常旅游的人,功课就跟不上了。这种时候如果有游行示威,就一切难题都解决了。

不光中国的大学校园里是这样,美国的大学也是如此。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期间,在考试前有一个固定的一天,大家约好了在同一个时间里大家上街大声喊叫,就是为了放松和宣泄。

现在人们将8964期间的学生游行说成是为了民主自由,其实,大多数学生在游行的时候都只是将那当成是一种狂欢节,这其中甚至很少有人认为这会给中国带来民主自由,也很少有人认为自己是民主斗士。

同文革期间的造反派、红卫兵不同,8964期间的学生没什么组织,人们也没什么具体的目标和政治诉求,甚至没什么利益动机。那期间的各种口号,诸如“反官倒”、“打倒贪官”之类,都是学生在游行的时候,那些路边看热闹的人将这些口号传给学生队伍的。

造反派、红卫兵则是有组织、有纪律、有动力、有利益动机的。造反派都是要抱住某个政治人物的大腿,或是保毛,或是保皇保刘邓,或是保江青,等等。提出保这些人的时候,那就是一场政治赌博:一旦自己保对了,押宝押正了,将来就能坐直升飞机直飞中央,成为中国的领导人,王洪文、蒯大富等等都是这种押宝押正了的造反派。希哲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那些押宝押错了的人才。

这是那个年代的政治环境,这是当时的游戏规则。年轻人,你不甘于寂寞,那就要参与这种政治赌博。赌赢了,象王洪文一样飞黄腾达。赌输了,象希哲那样牢底坐穿。不要指望那个年代会产生真正的觉醒者,就如同不要指望在当今的北朝鲜会出现真正的科学家、政治家、艺术家一样。

所以,在我看来,8964年代的大学生们的政治素质是远远不如文革期间的红卫兵、造反派。8964年代的大学生们就没有政治抱负、没有政治诉求、甚至就不知道如何投入社会、更不知道如何改变社会。

他们的游行示威,基本上就是出于青春期的集体躁动而已。

可很多人,就是将这样的一群青春期躁动的大学生当成了能够一切行动听指挥、训练有素的疆场士兵。这样幻想的人是比那些青春期躁动的大学生们还要天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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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路   如果六四听刘刚的,至少可以少死二三千人 2021-02-21 07:45:17  [点击:439]
刘刚是个罕见的天才民运领袖,具有超凡的组织能力和洞察力,如果八九民运听刘刚的,学生在5月31日前从广场撤出,即便不能避免将来被秋后算账的命运(一大批学生领袖和民运人士会被逮捕),但至少大屠杀可以避免,北京城将少死至少二三千冤魂。

没有六四大屠杀造成的肃杀气氛,中国也不会是此后这个样子。可惜啊可惜!一人不用,千古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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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4有上百万学生走上街头,后来发展到割据天安门广场。这些人就不可能会听谁的。任何人想成为这群人的领头羊,你就只能力争跑在这群人的最前头。

我是力争将学生撤出广场,回到校园进行整合。我的努力有成功的希望。但最后没有成功,那就是我的失败,而不能怪人们没有听我的话。

5月30日那天是几乎将学生撤出广场了。柴玲、李录反对撤出广场,这是我事先预料到的。在那次广场动员大会之前,我同李录、柴玲、吾尔开希、王丹等主要人物都单独谈话,力劝他们支持撤出广场。同李录的谈话有一个小时,但李录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确表态。我就知道李录会鼓动柴玲反水。但我当时将希望寄托在张伦担任总队长的广场纠察队了,我们曾经要求张伦动用广场纠察队在会后拆除广场上的广播站和帐篷。后来我才发现,张伦的这个纠察总队长就是一个手持对讲机的光杆司令,他一个人都调动不了。

柴玲的动作并不令人震惊。导致那次撤出广场失败的主要责任应该是王军涛。因为王军涛几次在会上提出要坚持到6月20日开人大会。这让很多人希望学生们继续坚持广场,这些人的心理无非就是想看到一场更大的热闹,就如同看到有人街头群殴一样,希望双方能打破头,打得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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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社长   非常感谢刘刚的这段评论。对研究八九运动,十分重要 2021-02-22 11:30:53  [点击:71]
非常感谢刘刚的这段评论。对研究八九运动,十分重要。更因为写它的刘刚在89运动中的身份地位。我将写个按语广发,特别向左翼网民推介。这里向刘刚请教几个问题:

1、一般学生不说他,你介绍了。王丹、柴玲、小封、乌尔和你刘刚、军涛等,运动初期,真的就抱有了推翻共产党,在中国实现美国式“民主自由”制度的理想的吗?

2、我入狱时间长,又正在狱中,确不了解89学生的思想状况。谢谢刘刚兄的介绍。那时,确有点把89学生与文革学生等同的意识。但主要是以为,文革的老一辈(也无非40岁左右)都在,如我在人民日报上所看到的严家祺、万润南等,他们应能够引导学生。。现在从你介绍,才了解军涛的负面作用。但军涛其实不是文革“老人”,未经过文革反复锤炼,45忽得大名,容易轻飘。这就可以理解他89和后来在海外民运中的机会主义了。但64后,他和子明等敢于承担责任,“背十字架”,不推诿他人。我敬佩。

3、其实文革初期的青少年学生,大多与你描述的80后学生及美国学生一样,也无非想在运动中发泄,解脱一下学习压力。排除血统考量,文革大潮来了,他们是参加哪一派?往往非常盲目随兴,造反保党两派都可以的。没有真正目标。只是一旦参加了一派,再受过压,与这派的胜败有了切身利益,才真正认同此派目标,有了所谓“派性”了。之后,在运动的斗争策略上,也就未必听劝了。最后,只能毛下令军队扫荡,文革才能收场。一样。

4、王洪文、蒯大富等初期的造反,还真不是“押宝”。只是后来夺权“三结合”,造反原来有官可作,才刺激了不少人,无论造反派还是保党派去“押宝”。
至于“希哲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那些押宝押错了的人才。”好像不是。希哲总是“反潮流”,左派右派都不喜欢,押什么宝?若押宝,习仲勋为李一哲平反是最大机会,多次接见,习最重视的其实还是希哲。对李正天有怀疑。因为李原来是造反派极左派。广东省委对习说李坏话比希哲多得多。若希哲像李正天那么会见风使舵,顺着习的意思溜须,就不会有不听习的话,介入民主墙,支持徐文立四五论坛,批邓,为魏京生、刘青等鸣不平而再入狱的王希哲了。

谢谢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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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在8964期间,几乎没人以“打倒共产党”为目标  2021-02-22 19:15:55  [点击:3]

在“8964”期间,几乎没人喊出“打倒共产党”这种口号。

记得是在1989年4月19日在中南海门前曾经连续几天有上千人的聚会抗议。我那些天都在。主要的演讲者就是吾尔开希和我。最初是使用政工干部同到场的人私下谈话劝说。有几个北师大的政工干部就围着吾尔开希进行劝说。在那里聚会的人群中后很多人就是来自各高校的政工干部。

最先几天是用公交车将聚会的学生送返回各个高校。有一次,一个被拉到公交车的女学生高喊了一句“打倒共产党”,立即被一些人劝阻。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袁立本、袁木、何东昌在中央电视台上就说:“居然有人喊出了打倒共产党的反动口号。”

当时,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看到有人喊“打倒共产党”这种口号,认为这是非常危险的,谁喊这种口号,一定会被周围的人群制止或举报。

大多数学生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政治诉求的。正如我前面所说,8964期间的学生同文革期间的红卫兵、造反派是有很多差别的,这主要是由于当时的政治环境决定的。

文革期间,全国都是政治挂帅,不搞政治,政治就搞你。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的唯一升迁出路就是搞政治投机,而且必须是走入团、入党、争当共产党的第三梯队,对于那些没有红色基因和血缘的人,想要被共产党重用,造反招安是走向政坛的捷径,甚至就是唯一渠道。

红卫兵、造反派中的很多人就是有这样的政治抱负和目标。

但8964期间的学生们的理想和抱负已经大大地分散了,名牌大学的学生们是以出国留学为第一目标,考研、拿硕士、博士学位为第二目标,分配到直辖市、省会城市的机构工作是第三目标。只有那些文科类(如法律系、国政系)的学生才愿意入党从政。而这些想入党从政的学生们大多都是不想造反的。

那么,就当时学生们的心理状态,不具有文革期间的红卫兵、造反派们的政治抱负和动机。没什么人会真正地献身政治反对运动。大家都知道西方民主制度好,但没多少人去思考如何在中国实现民主自由,人们只是希望跑到西方国家去享受民主自由。

陈子明、王军涛当时对运动的期望也有所不同。

在胡耀邦逝世不久,王丹就多次同我说过,他去见了陈子明。陈子明对他们说:“反抗运动中,绝食没有不成功的。”

王丹随后就在校园里广泛传播陈子明的这句话。那时的学生们参与游行示威,主要出发点就是青春期躁动宣泄,没什么人会想到绝食、自焚这种激烈抗争形式。我本人就从来不曾想过这种抗议形式,更不期望看到有人绝食、自焚。

王军涛则是反复向人宣扬韩国学生的跳楼、自焚抗议方式。当时王军涛都会很熟练地说出韩国有多少学生自焚和跳楼了。

可见,陈子明是期望中国的反抗运动走甘地的不合作运动。而王军涛的目标是走向韩国学生运动中的自焚、跳楼模式。

而我则是期望走向波兰团结工会的持久对峙局面。

在1988年我在各个校园组织“民主沙龙”活动。我的初衷是希望在高校学生中建立我们的人脉网络。这种人脉网络将有助于我们将来的政治、经济、学术生涯,而且这种自由交往方式本身就是我们实现哈享受我们自身的思想、言论自由。我那时在论坛上反复说:

我们的思想自由就是要激励我们自身去自由思想。

我们的言论自由是来自于我们自身都去自由地言论。

如果我们还不能在新闻媒体上发表我们的思想和言论,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对着天空、大地发表我们的言论,对着空气交流我们的真实思想。

如果我们还不能对着政府、人民提出我们的建议,那么,就让我们每天对着朋友们讲出我们的理想和抱负。

如果我们无法对着父母亲人说出我们的烦恼,那么,就让我们在我们的同学中找到能相互理解的朋友,对我们自己的朋友倾诉。

我一直都认为爱因斯坦之所以能成为爱因斯坦,不仅仅在于他的天资,更在于同周围的自由讨论氛围,他同居里夫人、普朗克、卢森堡等等天才的聚会讨论,是造就了一大群天才。天才不仅仅是天生的,而且是通过交流来传染的。

这就是我发起“新启蒙沙龙”(在远望楼宾馆),“百草园沙龙”(没周三下午3点在北大塞万提斯雕像前,后来北大的民主沙龙)、“渊鸣圆沙龙”(每周围晚7点在圆明园门口)等等一系列沙龙的初衷。

这不过就是将法国的贵族在豪宅里举办的贵族沙龙移植到各个校园的草坪上。将贵族沙龙演变成平民沙龙。是在中国的学生和知识分子中发展爱因斯坦的天才沙龙。

胡耀邦去世后,学生整天上街游行,我便着手在学生中组建各种学生组织。这时我的目标就是要将这种学生运动引导成波兰的团结工会模式。是期望以学生作为最初的雪团,象滚雪团一样将社会的各个阶层,将工农商学兵,特别是将共产党中的精英阶层都卷进我们的团结青年联合会。

1989年4月23日,我在我的住处成立了"北京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后,我随后的几天连续同各个精英人物见面商谈,包括方励之、许良英、于浩年、陈子明等等,我周围有一群来自社科院、中科院、北大、清华、政法大学等高校的博士、学者,我们曾经预谋成立中国的“全国民主政治协商促进会”,拟定请方励之担任科学家联络人,邓朴方任政治组联络人,刘刚担任青年组联络人,严加其、陈子明、王军涛等等都担任各个阶层的联络人。我让高自联在各个高校组织巡回演讲,邀请我们的这些联络人和代表到各个高校演讲。以及组织了在人大、北大、师大的演讲。但由于后来的广场绝食,使得我们的这个计划暂时停止。

我讲出这些,不过是针对王希哲提出的问题,讲出一些我们当年的一些想法、目标。

就我来说,当年在中国的政治环境里,“打倒共产党”这种口号,是可做不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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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严加其、包遵信等人也曾试图去广场劝说学生  2021-02-22 21:12:38  [点击:0]
记得在绝食期间,严加其、包遵信、戴晴等人一道去广场看望学生,他们的本意是要劝说学生结束绝食,可是到广场演讲时,广场学生对他们一片嘘声,大多数学生都没听说过他们这些人,没人将他们当成是知识精英。

包遵信跟我们介绍了他们到广场上的经历。包遵信还说,他再也不去广场同这群学生见面了,那些学生都变得歇斯底里,听不进任何建议。

希哲认为李鹏同学生代表对话后,学生运动就是实现了最高可能的政治目标。但这种说法就如同胡平说的“见好就收”一样地无法操作。

首先,什么是好,这是无法判定的。由谁来判定是“好”?那些参与对话的人可能认为是“好”的结果了。可那些没参与对话的人一定认为还不够“好”。那些在北京游玩厌烦了的人可能认为是可以收场了,可那些刚刚赶到北京的人,至少还希望能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再免费食宿一个礼拜,才能玩遍北京的各个主要风景点。而这些以来京声援免费旅游的人每天都是络绎不绝,在广场上住宿的人大多都会要求广场能够继续成为大家的免费旅馆。

所以,希哲认为是“好”,胡平认为是“好”,那只是一家之言,关键是广场上的人肯不肯“收”。

我从一开始就反对学生去广场绝食。我是设法让学生撤出广场,撤出广场的关键是解决广场上的那些人的食宿问题。不解决这些人的食宿地点,就无法让人们和平撤出广场。

对广场上的人讲明共产党会镇压,或是向他们说明学生运动已经取得了最好成果,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即便人们接受你的这种“见好就收”的看法,那些新来的人也没法听到你的这些合理化建议。他们还是要在广场上吃喝拉撒。

希哲的这些分析有道理,但不适合广场上的“布朗运动”状态下的学生。这就如同是你不能对着旋风呼喊“见好就收”一样。旋风中的每个空气分子都不会听你王希哲的理性分析。你若想引导旋风的运动方向,你就要给这个旋风施加一种“外力”,或是胡萝卜一样的诱惑力,或是大棒的威力。否则,你对旋风发号施令或提出合理化建议,那就是枉费心机。


刘刚
2021年2月22日

Saturday, February 20, 2021

中国茉莉花行动的发生、发展过程综述


茉莉花运动10周年,列出几篇发起茉莉花的文件

我的茉莉花网页是为了继续发动茉莉花行动设立的。初期的文章大多发在推特上、独立评论、共舞台等中文网站。

从2010年12月25日开始,我便开始在推特上反复发推文号召中国的茉莉花革命,那时发的推文都比较零散,我通常都会附上下面的几个国内大V的推号:

艾未未@aiww, @xiaocao, 
王荔蕻@wlh8964
妙觉法师 @miaojue1212 (这是她的新推号,那时的推号应该是另一个)
屠夫吴淦 @tufuwugan
赫索格(游精佑)@hesuoge
刘莎莎  @lss007
文涛@wentomy
等等

而且我多次给上述人等打电话联络,试图以国内人士为主来发起茉莉花革命。但遭到艾未未、屠夫吴淦等人的拒绝。我给屠夫吴淦打电话,商讨发起中国茉莉花革命,屠夫吴淦后来发推文说我承诺给他捐款几万美金,只要他在中国号召搞什么花运动。我不得不发文驳斥屠夫吴淦的敲诈勒索行为。

在2010年12月底,我又试图同国外的民运大佬联络,包括同王军涛、赵岩、汪闵、郑存柱等人见面,希望他们能参与发起茉莉花革命,但王军涛说他忙于给他的民主党全委会党员准备政治庇护材料,没时间关注茉莉花革命。赵岩则反复忽悠我,说是1月份太冷,希望将中国茉莉花革命的时间推迟到6月4日。于是,我便以我自己的名义发起茉莉花革命。

我几乎每天都在推特上发几个推文号召到中国各个城市的中心广场进行周末漫步游行,以此来欢庆中国的茉莉花革命。

也正是为了在中国发起这种茉莉花革命,我在2010年11月注册了推特账号。我早期发的推文都比较零散,甚至还不知道如何发长推文,也不知道将几个短推文连成一串,所以发的推文都比较零散。现在将那些旧推文都找出来还是比较费劲。下面是几个最早号召中国茉莉花革命的推文。这些推文,被妙觉法师、王荔蕻等人在推上广为散发。





https://twitter.com/LiuGang8964/status/27045518542643201

注意,上述的推文是在2011年1月18日到2月2日之间发出的,而中国茉莉花革命在北京王府井聚会是在2011年2月20日。

我号召发起中国茉莉花革命后,网上的一干民运人士,包括徐水良、老灯、石磊、刘晓东等人便对我进行围剿,说我异想天开、消耗革命、浪费中国人民的热情,等等等等。请看下面链接文章后面的部分评论。

揭开中国茉莉花革命幕后发起者的神秘面纱

关于成立钱云会治丧委员会的倡议

关于为钱云会举行全国公祭的通告

关于成立钱云会治丧委员会的补充说明

中国民众天安门广场漫步旅游,欢迎欢庆茉莉花革命

由公祭引发的街头示威运动:“四五”,“六四”,“一二一”运动

从股市崩盘说到中共崩溃

中国茉莉花行动幕前幕后
(1):移花接木,暗渡陈仓

(2):偷梁换柱,调包计

(3):草船借箭

(4):鱼目混珠,乱中取胜

(5):以夷制夷,挑动党员斗党员

独立评论网站对网友发文章的限制比较严格,我的很多关于发起中国茉莉花革命的文章都发表在共舞台(gongwt.com)网站上,可惜,这个网站后来彻底瘫痪了,那些文章都无法复原了。

让共产党成为茉莉花革命的通讯兵,兼谈共舞台为何被攻击

关于茉莉花行动,简答几位朋友

中央军委紧急行动委员会发布紧急通告

中国茉莉花行动的发生、发展过程综述

关于成立钱云会治丧委员会的倡议

从公祭钱云会开始,发起中国的茉莉花行动

关于为钱云会举行全国公祭的通告

号召中国民众天安门广场漫步旅游,欢庆茉莉花革命

所谓“茉莉花行动发起者”是如何篡改、歧引茉莉花行动的

提醒大家严防某些风头人物在运动高潮时抢旗摘桃

每个周六周日,上午十时至太阳落山,天安门见!

展望3.0版中国茉莉花革命

中国茉莉花行动台前幕后 

中国茉莉花行动唯一第一正宗发起人发布声明

维己揭秘:中国茉莉花行动网络推手电报记录 (1)

维己揭秘:中国茉莉花行动网络推手电报记录(2)

下面的链接可以看到在2011年1月到3月期间我在独立评论(duping.net) 发布的一些关于发起茉莉花革命的文章及网友跟帖评论。









刘刚
2021年2月21日

从2011年1月到6月期间,徐水良等人发表了一系列文章,攻击我发起中国茉莉花革命是儿戏革命。下面摘选一篇徐水良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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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刚等特线破坏茉莉花革命的揭露批判 (接上页博讯www.peacehall.com)


          茉莉花革命以来我的部分内部信件
   
             徐水良
   
            2011-3-6日
   
   
   [按]鉴于刘刚在推特上随口造谣,说我要跟他们搅和,“跟我们搅和,被我们拒绝。”我回答:“刘刚,你一开口就造谣,我怎么会和你搅和?从你们那个天鹅绒以后,我就不与你们合作。这一次,一开始我就说我不会与你和高寒一起。那信给十几个人,你和高寒还回信攻击我。”他马上又张口就造谣:说:“你不搅和,为何我在2月12日发出茉莉花行动号召书,你四处不让人传播转发?”
   
   事实上,那个号召书一出来,我马上判定是刘刚搞的,从来没有转发过他们的号召书。我让人转发我自己的东西,但根本不会让人转发他们的号召书。当时并且立即表态反对刘刚和高寒。只有后来他们一个揭发刘路小乔特务面目的文章,有一定意义,转发了一下,按语说明无法断定真假。
   
   为了澄清事实,我特地公布自茉莉花革命以来,我的部分内部信件。这些内部信件都是在十几个人的一些邮件组内部通信。订正了部分笔误。因为不发别人信件,只有我自己信件,所以用括号加些解释,便于阅读理解。并删去个别信件中牵涉无关人和事情的内容。
   
              ——徐水良2011-3-6日
   
   
   
   我不赞成学高寒刘刚。那样丧失我们的信誉。
   
   徐水良
   
   2011/2/20
   
   
   革命,是一个严肃而重大的事情,要搞,就好好搞,不能儿戏。
   
   徐水良
   
   2011/2/20
   
   
   香港做法当然没错。每天都可以做。你在海外有力量,你每天都可以去做。
   
   但真正在大陆发动革命,一定要严肃认真。
   
   我原来估计清明节群众情绪估计比较成熟时,我们可以这样做。最迟辛亥革命一百周年时,应该做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合适的文告和其他。但你现在没有分析,没有评估,没有任何配套措施,就成了儿戏。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确定合适时间的问题,评估确定了合适时间,就全力以赴。但是,现在就搞儿戏,就把自己的信誉和今后的机会都糟蹋了。
   
   中共特务比这些人厉害得多。很快就抓住这个机会,一方面戒备,一方面明白准备不成熟就不会成功,所以让刘派线人花瓶全力出动,制造声势,变成他们的大演习,并实现他们的其他目标。
   
   徐水良
   
   2011-2-20
   
   
   三妹你这些话我同意。但是,搞儿戏,一次再次鼓动上街,都不成功,就会把老百姓信心搞没了。真正需要发动上街的时候,老百姓不出来了,怎么办?所以,把这次不成功的责任归到积极推动的刘派和特务线人头上,也是保护未来发动上街做法的信誉。
   徐水良
   
   2011-2-20
   
   
   你那篇文章(高寒:《畅饮奥运盛宴——论“镇压不是;不镇压也不是”》)可笑无比,你不懂政治又自以为是把政治搞成欺骗和邪门,还好意思说。
   
   这些年我们在积极努力,你做了什么?除了打那个毫无意义的官司的同时,又向刘派表示支持,以及宣传马克思主义,你还做了什么?
   
   下面这篇文章就是批评你的这篇邪门文章:
   
   徐水良:搞政治必须用“正”不用邪(略)
   
   徐水良
   
   2011-2-20
   
   
   我们不妨各做各的。
   
   高寒刘刚愿意随便地确定时间,就不断去确定一个一个时间和地点,使中共疲于奔命。
   
   要认真真正发动革命的,不能轻易丧失自己的信誉,那就认认真真做准备,不要参与任何儿戏。
   
   徐水良
   
   2011-2-20
   
   
   
             一个重要问题
   
   
   有一个重要问题,一个重要的指导思想,就是这次的革命是为了争取胜利,不是仅仅给中共制造一点麻烦,出口恶气。因此,革命必须认认真真搞,不能儿戏化。否则,革命就可能被我们自己人的儿戏做法和特务线人把革命儿戏化的阴谋而搞砸了。根据目前复杂的情况,我非常担心这一点。那些特务线人,正在尽一切努力,把革命儿戏化,以便逐步消除民众对革命的士气、希望和信心。
   
   第一次匆忙号召220上街的文章,我一看就判断是刘刚搞的。网路上有一个网友网名叫老蝎的,可能也判断出来了。中共情报机构也作出了判断,因此他们的特务线人也利用这个机会,一齐180度大转弯,转向争夺民主革命的主导权,并消费和儿戏化革命。
   
   如何对待这种复杂情况,显然一个是非常困难的选择。为了对付中共特务线人消费和儿戏化革命,以及与弄虚作假的做法划清界线。当时我采取一个有点夸大的动作,就是批评中共特务线人破坏革命,把革命儿戏化的做法,几十年一直鼓吹革命的笔者,在2月20日,发表《儿戏或是演习?》一文,反对儿戏革命的做法。
   
   写作该文的目的,就是在2月20日写文章的当天,我回答三妹并附带给好些朋友的信中说的:“三妹你这些话我同意。但是,搞儿戏,一次再次鼓动上街,都不成功,就会把老百姓信心搞没了。真正需要发动上街的时候,老百姓不出来了,怎么办?所以,把这次不成功的责任归到积极推动的刘派和特务线人头上,也是保护未来发动上街做法的信誉。”
   
   不过,现在看来,这篇文章有些动作大了些,有些问题没有讲清。特务线人大加诬蔑攻击。
   
   我历来不赞成刘刚和高寒弄虚作假和儿戏化的做法。这个争论从10年前就开始了。当时美国炸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中共情报机构迅速行动,海外以王炳章及其领导的正义党带头,立即组织反美示威,国内则组织愤青,搞大规模反美示威。只有我发表声明正式反对中共和正义党策划的这种反美示威。另外还有胡平也发表反对反美示威的意见。其他,整个民运,几乎是一片反美声音。
   
   为了扭转这种情况,我和高寒、唐伯桥、胡安宁等商量,还开了会,我希望集体发一个声明,表达反对反美示威的态度。但一些人坚持要写上抗议美国炸大使馆字句,我认为,这与王炳章正义党有什么区别?与正义党一样了,这样还不如不发。高寒等则认为,国内反美示威势头很大,中共有可能失控,我们可以利用民众示威反中共。我认为这完全不可能,愤青不是反对派,中共能搞起来,也能轻易收起来。结果无法发集体声明,我个人坚持公开表示抨击反美示威的立场,发表相关文章。
   
   当时高寒匿名以国内名义,积极煽动愤青扩大示威。但正如我预料的,根本不起作用,中共说收,很快就收了。
   
   以后多次愤青示威,高寒都匿名以国内愤青名义去煽动,我都反对这种毫无意义只产生负面作用的做法。
   
   及到高寒刘刚搞赵紫阳治丧委员会,天鹅绒行动,把东海一枭推出来当总统,搞临时政府等等,我与高寒刘刚分歧扩大,我反对他们的儿戏做法,从此没有再合作。
   
   我认为,搞政治,不是搞军事。搞军事,“兵者,诡道也”,用兵,讲究用奇用计,你可以搞“兵不厌诈”。但政治却完全不同,“政者,正也”,政治不是诡道,政治是直道,讲究诚信,以诚信为本。因此,搞政治,要堂堂正正搞,用正不用邪。不能弄虚作假。你要搞歪门邪道,弄虚作假,一旦败露,信誉全失。不能搞儿戏,否则,好好的事情,就可能被搞砸了。民众一旦发现你弄虚作假搞儿戏,他们就不再参与你的事情了。
   
   我们的目标是争取革命的胜利,而不是仅仅给中共捣蛋制造麻烦,出出恶气。给中共麻烦和出恶气的想法,并没有错;但如果我们只考虑这一点,以弄虚作假搞儿戏来实现这个目标,那就很可能把争取革命胜利的大目标搞砸了。
   
   当然,在特务线人在网上攻击刘刚,争夺革命主导权的时候,我则明确表态:“你抓刘刚的某些做法击攻刘刚大概是为了帮中共夺取主导权吧?虽然我与刘刚有分歧,但如果让中共情报机构夺取主导权,我宁可刘刚他们主导。”
   
   上面这封信和上面的话,目前仅给我们这里的这些朋友讨论。
   
   徐水良
   
   2011-3-1日
   
   
   争论许多年了。劝说不可能有效果。所以当时我用很冲的夸张口气,同他与高寒划清界线;同时又尽可能降低其对革命的伤害,对外说成是星期天演练。
   
   但现在特务线人都在跟刘刚一起儿戏化革命,说好一点是制造效果;说不好一点就是消费革命。很让人担忧。大家想想该如何化解,既防止其危害,避免伤害民众士气和革命热情,又设法把这种儿戏化作革命的助力。
   
   徐水良
   
   2011-3-1
   
   
   高寒比刘刚好一点,现在的许多东西显然是他在搞,搞得外界和愚蠢的媒体糊里糊涂。但总有一天要穿帮。刘刚已经开始争夺第一个发起人,高寒也有意无意暴露他自己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情。与此同时,大批中共特务线人也在与他们争夺主导权。尤其是后一点,特务线人争夺主导权,把革命儿戏化,甚至小丑化,破坏革命的威望,化解民众的希望、热情和士气,非常让人担忧。
   
   徐水良
   
   2011-3-1日
   
   
   弄虚作假可以用到军事上,不能用到政治上。人都是有头脑的,你不可能骗倒所有的人。那些蠢货自以为聪明给中共制造麻烦,但实际上很可能葬送革命。所以,我们必须对这个问题预作防备。
   
   武文建等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他们目前公开表态太多,表过态,与弄虚作假划清界线,内部严加防备今后可能的损失,就可以了。否则有利于中共压制革命。
   
   徐水良
   
   2011-3-1
   
   
   他(刘刚)发了好多类似东西,早已发得满世界都是了。让人哭笑不得。无非就是恶搞,客观上使革命儿戏化小丑化。
   
   徐水良
   
   2011-3-1日
   
   
   当时(炸中共大使馆)我的网刊就转发文章,说国内老百姓议论,最好炸中南海,把中南海炸掉才好呢。可是没有人听进去。民运圈是被中共控制的。我很早、在那以前就指出的对王炳章的看法,迄今多数人都不信。
   
   徐水良
   
   2011-3-1日
   
   
   (我说的“设法把这种儿戏化作为革命的助力”)确实很难做到。等时机吧。
   
   徐水良
   2011-3-1
   
   不宜匆忙行动,看清楚了,还要等合适时机找合适办法处理。赞成你主张我们自己正面发表意见的看法。我的看法,除非特务线人主动攻击,我们不得不回击。否则尽可能减少纠缠。对高寒刘刚等朋友则手下留情,尽可能不去说他们。说他们也是局限于路线策略的讨论。
   
   徐水良
   
   2011-3-1日
   
   
   现在特务线人的统一手法,就是消费革命,儿戏化,小丑化革命。把它变成对中共没有伤害的微笑革命等等。网上全是这类东西。博讯已经被黑掉。独立评论上大量的是特务造谣。共舞台许多人则是拼命提倡恶搞革命,儿戏革命,同时又攻击革命民主派。现在推特上面,还是真反共的占优势。但他们正在加强力量。努力恶搞和儿戏革命。
   
   恶搞,当然可以。但把革命完全变成恶搞,就把革命儿戏化了。
   
   徐水良
   
   2011-3-1日
   
   
   
           为什么要公开我的内部信件?
   
               徐水良
   
              2011-3-8日
   
   
   有朋友问,既然是内部信件,为什么要公开?
   
   原来的内部信件,当时就是说目前暂时在内部讨论,没有说今后不公开。现在情况变化了,公开当然就成为必要的选择。
   
   刘刚高寒搞歪门邪道,儿戏革命以后,我曾经给一个参与他们儿戏的朋友写信说:
   
   “革命需要的是胜利,而不是只给中共增加一点小麻烦。”
   
   “你告诉那几人,不要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别人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已经被敌利用儿戏革命一次。我们也要将计就计,把失策变成好策略的组成部分,为我所用。”
   
   “别搞砸了,那对革命是犯罪。”
   
   “这是64以后等了二十多年才得来的一个难得的机会,决不能再错过了。革命需要胜利,不是有冲击就好,不是只给中共制造一点麻烦就好。胜利,胜利,胜利,这是革命的目标。给中共的冲击无论多么大,如果带来失败,就不行。我们一定要实行争取胜利的策略,而不是像流氓无产阶级那样,只顾制造麻烦,不考虑结果的策略。”
   
   后来我又警告搞歪门邪道儿戏革命的人:
   
   “习惯搞那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还自以为是,自以为了不起,自以为别人不知道。天鹅绒革命之类用过许多次,被人看扁成笑话。还要坚持用下去,把别人全部当成傻瓜。我已经劝过许多次了。这次如果坏事,你是第一责任人。”
   
   “说实在的,从你们第一个行动起,凡高手,闭着眼睛也可以清清楚楚明白你们搞的一切。不过敌我双方都是装不知道,将计就计而已。你们还以为别人真的一点不知道。”
   
   刘刚高寒搞儿戏,虽然骗了绝大多数网友和媒体。但他们伪造水平实在太低,我当时虽然不知道内幕,但一看就断定是他们搞的,并立即判定大致有那些朋友参与了。实际上,中共方面也同样很清楚,不过他们的话没人相信,他们只能将计就计加以利用,动用他们的特务线人花瓶民运,把革命儿戏化,小丑化。

Friday, January 29, 2021

评陈军【3】:陈军在美国投资生产口罩,中国一代一路走向美国


下面是我在2021年1月30日评论陈军的部分推文。


中国前民运人士陈军在美国投资开厂生产口罩,居然就成为新闻,被美国之音等主流媒体疯狂操作。

有很多中国人跟着赞扬,声称这是比民运骗捐骗钱要进步很多。

https://www.voachinese.com/a/mask-factory-ny-grand-opening-biden-buy-america-20210127/5754115.html


陈军跟进发声明,声称他不喜欢VOA报道的这个标题,还向美国之音抗议过。

这就未免太虚伪了。

陈军如果不通过内线联络美国之音报道他大兴土木开始生产口罩,美国之音会报道他投资口罩么?

陈军声称他最反感称他是“前中国民运人士”。

谁都知道,古今中外的媒体上使用“前中国民运人士”这种称谓,对陈军是头一遭,不仅仅是前无古人,而且肯定是后无来者。

因为这就是一个病句。什么叫“前中国民运人士”啊?是指49年以前的民运人士吗?还是新中国的曾经的民运人士啊?如果不是陈军要求美国之音如此称呼他,新闻记者会如此使用这种病句吗?

再说了,如果美国之音的这个报道的主题不是关于”前中国民运人士“的新闻,有哪个读者会对某人又干浪潮投资生产口罩感兴趣吗?

口罩是曾经奇缺,可那是在一年前,那时曾经有众多的人快速上马生产口罩。

中文推友麦克@vincibr早在一年前就购进口罩机生产一次性口罩,结果是全砸手里了。而今,麦克斯疯狂地买进各种基金,大概就是为了将投资口罩的损失给捞回来吧。

而今,全世界的口罩供应量不是短缺,而是大量过剩。

在纽约,地摊上卖一次性口罩5美元一包,一包50个,平均10美分一个。

美国之音报道陈军在美国雇用200工人生产口罩,如果这种报道属实,那么,陈军的工厂大概是购进了50台口罩机器,或是购进了一个口罩生产流水作业的大型机器。产房面积至少应该有1000平米,就算是贷款,首期投资也应该是千万美金。

陈军的口罩厂生产的一次性口罩能实现10美分一个吗?

其次,目前口罩有各种款式设计,很多有钱人是专买LV品牌的。陈军不会是自己先设计一款口罩吧?

陈军强调他的工厂是美国制造,言外之意美国人爱国,都会只买他生产的口罩。

现在流行网购,人们买东西不是买便宜货就是买名牌。

陈军的口罩既不会便宜也不会是名牌,陈军拿什么作卖点来倾销你的美国口罩啊?难道将每个口罩都印上”Patriot Party“或是”Trump""Maga",来销售爱国牌口罩么?

陈军为何能够大手笔投资口罩生产?而且是如此莽撞地下海,其莽撞程度就如同是悬崖上跳海一样,结果发现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只要看看陈军为何能一次性地投资明镜70万美金,一甩手就是70万美金扔给一个不入流的大外宣媒体。还能在纽约曼哈顿一次性买进近10家中餐馆,我们就能理解陈军的这种大手笔了。

就陈军的这种投资方式,那根本就不是“前中国民运人士”的风格,而是彻头彻尾的中共地下党头目的情报站投资运作方式!

什么人能够只是大手笔投资,却不考察市场,不管回报效益,甚至根本就不进行风险分析?这根本就不是商业运作。陈军投资明镜,那是帮助中国情报机构分发发经费。

给明镜的钱,据称是吴征的钱。

陈军投资一串中餐馆,那是中共高干子弟陈平的钱。

这次投资生产口罩,如果是上千万美金以上,我敢肯定,那一定不是陈军的钱。

陈军本人拿不出这笔钱。如果陈军有上千万美金,也肯定不会去投资生产口罩。

陈军投资为何能如此大手笔?那盖因都是中国的国家投资!

为何中国间谍特务头子都给陈军拿钱在海外大笔投资啊?

但凡有脑子的人,当然都会看明白这位所谓的”前中国民运人士“是在下一盘大棋啦,而且是代表中国政府在跟美国下大棋!

哪个人敢浪潮开个口罩厂还会成为美国之音渲染的新闻啊?那还不如报道”前中国民运人士“去纽约赌场呢。

我分析,陈军在美国建厂生产口罩,其实不过是代表中国向美国倾销口罩的一种掩人耳目的”倾销口罩“方式。如果陈军将来能够大批量地卖口罩,口罩的来源应该是中国大批滞销的口罩。不过是被陈军贴上了”美国制造“的虚假伪劣标签而已。

如此说来,陈军的口罩生产未必就一定会失败。陈军的口罩销售业务,完全可能象华为一样,垄断全球的口罩市场,因为那是一中国国力为后台的大生意。

如果陈军的口罩生产线获得成功,我敢打赌,陈军会很快在美国建厂生产新冠疫苗!

陈军将来很有可能垄断美国的口罩业,还要占领美国的新冠疫苗销售渠道。

申公豹@fengqingyang137:那也得換一個人,陳軍級別不夠

刘刚:那你说说应该换谁上?换成何频?

你总不能让中国驻美国大使馆的大校武官亲自在美国投资建厂吧?

刘刚
2021年1月30日

评陈军【1】:陈军投资明镜,实为散发特务经费


下面是我在2019年5月18日评论陈军的推文。

顺着@TangHan32967114 爆料陈军案情的推文,才看到@sammiandjone的推文。这位@sammiandjone从两年前就开始怼陈军,看起来对陈军的了解不亚于陈军本人对自己的了解。

陈军、袁健斌前途不妙啊。

在美国当白手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套玩法,在中国或许能畅通无阻,但在美国,还真不灵。

在中国,你只要认识了马建或吴征,就能一路摆平,干啥买卖都能赚大钱。

在美国,你即便是搞定了美国总统,你也很难象郭文贵那样地空手套白狼地赚大钱。想干一个成功的生意,不光是要有资金,还要有独创的生意模式,还要抓住商机,外加高智勤奋。

就陈军案情所暴露出来的陈军在美国的生意来看,陈军、袁健斌在美国的路是将要到头了。聪明如陈军者,还是早早跑路吧。

陈军公司的几个官司,很容易暴露陈军的资金流动。

陈军的哈德逊俱乐部及几个连锁餐馆,很明显是陈军在给他人做美国代理,或者说就是白手套。

陈军所做的这些项目,根本就没有进行市场调查,没有市场预估,对投资的收益回报没有合理预期,甚至就没有写出详细的运营方案。

投资者看不到详细的运营方案,就无法了解可能的收益,没有投资者会对这种生意进行投资。

但是,吴征为何投资陈军?盖因吴征的钱就不是吴征的钱,吴征投资陈军也不是生意考虑。吴征不过就是利用陈军在美国成立所谓的影子皮包公司,进行洗钱、以及向海外特务机构分发特务活动经费而已。

陈军是明镜网的大股东。但凡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都不会大额投资何频的那种明镜公司。陈军能投资明镜,当然就不是陈军自己辛苦挣来的钱,也不过就是代吴征在海外分发经费。

在美国,各种私营的新闻媒体,大多都有自己的盈利模式和利益动机。

路透社、华尔街日报等媒体看似新闻媒体,莫不如说是华尔街的信息发布机构,说穿了,是在卖金融数据赚钱。做新闻,不过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扩大其信息发布的接受面。

布隆格更是从买卖金融数据起家,其新闻业务不过是为了卖更多数据所引入的必要的业务。

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是由美国政府投资的媒体。这些媒体的花销完全是由纳税人来承担。这种纯粹搞新闻的媒体,只是烧钱的机构。

何频的明镜,从经营方式上来看,就是类似于美国之音,甚至就是CCTV的模式,其广告收入根本就无法养活何频的雇员。

何频的新闻媒体之所以能够在美国常年经营,必定是中国大外宣在背后提供支持。

带海外的这些大外宣提供资金支持,当然不能让吴征直接给何频的明镜写支票或是做股东,那自然就暴露了明镜是中共大外宣,要向美国政府首先申请外国政府注册机构。

为了掩人耳目,就不断地找一些人来作为中间人给何频输血。

先是找李路给何频输血。我对李路和柴玲早有揭露。

长期让李路给何频输血,自然也会让李路暴露身份。于是,就要不断地变化这个地下交通员。

陈军有幸被选中成为新的地下交通员。

如果让陈军直接给何频转钱,这当然会让美国政府调查陈军的大笔资金的真正来源。

于是,为了进一步掩人耳目,就要将陈军打造成一个在美国通过投资暴富的大资本家。

于是,才有了陈军办连锁餐馆、哈德逊俱乐部。假如吴征没有被郭文贵揭露,吴征在美国没有引起FBI的注意,吴征同陈军的合作一定会一帆风顺,陈军的公司应该在2018年就在美国上市了。

陈军在美国的生意,都是人为的包装!

这就如同当年延安要在上海租界建一个地下交通站一样的模式。

在2018年,陈军同傅申奇等人就在推特上大肆宣扬陈军是1988年几波联名公开信的始发者,因而也就是8964的始发者。

我当即发推文予以揭露。我当时对陈军还是留有情面。

1988年,方励之给邓小平写公开信,要求释放魏京生。许良英随后跟进联络中国的知名科学家发出类似的公开信。

那时,我常去方励之、许良英家。方励之跟我说,有陈军、老木等人去方励之家,希望也写一个同样的公开信。方励之一向是忙于自己的科研项目,他让我同陈军、老木等人联络一下。我当时就提醒方励之,陈军们要写公开信,有必要请示方励之吗?他们写的公开信,当然要由他们自己来文责自负,同方励之来商量,是要方励之来为他们的公开信承担责任,还是要设法将方励之打成反革命集团的头目?

那时中国知识分子的民主诉求,都是设法保持表面上的各自独立,但实际上又是心照不宣,尽可能不要让人抓住反革命串联、反革命集团之类的证据。陈军找方励之策划他们要发布的公开信,方励之当然不能介入。

方励之跟我说陈军在北京开酒吧,大多都是外国人常去。根据我的经验,我立即就感觉到陈军必定有背景。

一个上海帅哥,跟外国人结婚,在北京开酒吧,专门吸引在北京的外国人,这一定是中国情报机构在北京给外国人设置的陷阱,专门用于收买外国人给中国当间谍。

那个年代,魏京生给外国人一份《解放军报》和《参考消息》都要被打成外国间谍,判刑至少15年。外国人在北京只能驻北京饭店一类的宾馆,去普通饭店吃饭都是不允许的。我去外国留学生宿舍楼见朋友,都要被反复调查。

同外国人接触,那是情报人员的特权!

陈军能公开同外国人结婚,在北京给外国人开酒吧。那必定是中国情报机构放出的燕子。

从电影《加州来客》幕后的故事看中国间谍如何使用美男计

我写这篇文章时,就是要揭露陈军。

我来到美国后对陈军的几次接触,更坚定了我当年对陈军的判断。

就说一件事。我刚到美国时,陈军是王军涛的全权代表,专门负责同台湾军情局联络,那段时间里,陈军经常活动在台湾、香港。

不是中国情报人员,是不会对台湾军情局如此感兴趣地。

不是中国情报人员,如此频繁地同台湾军情局联络,中国情报机构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可陈军却能自由出入中国。

刘刚
2021年1月30日



评陈军【2】:陈军大战何频,沙老太跟阿庆嫂打起来了




我曾经多次发推评论“前中国民运人士”陈军。现将过去的一些相关推文汇编一下。

下面是我在2020年8月24日前后评论陈军的部分推文。

2020年8月中旬,何频率先在推特上发起对陈军的攻击。

随后,8月24日,陈军开始反击何频,两人大战三百回合。


我紧跟着发推评论陈军同何频的网上大战,为二人呐喊助威,火上浇油。

何频这两天不点名的指桑骂槐,让每个认识何频的人都感到心惊肉跳,就怕何频骂的是自己。于是,我猜测骂的可能是陈军,于是,就挺身而出为陈军助阵。哪曾想,陈军一口否定骂的不是陈军。而且还说不值得一评。

这下,又让众多的人心惊胆战啦。

何频骂的这个阴谋家,就跟毛泽东批判的“党内野心家阴谋家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走资派还在走”,就是不点名,搞得人心惶惶啊,很多民运头面人物,还有许多大妈大婶大叔大爷都紧张得半夜睡不着觉,就等着何频点名这个大阴谋家哪。

现在,陈军有站出来自己来頂缸了。

这可真将我给搞糊涂了。

这何频发动海外文革要批倒批臭的叛徒内奸工贼野心家阴谋家到底是不是陈军啊?

陈军是否需要我们广大革命群众出手搭救啊?

还是就是让我们看戏看热闹,任凭你们打得头破血流?

革命群众需要选边站队,坚决打倒一小撮反党反华分子,捍卫红色革命司令部。

@WL_CHN·Aug 28, 2020:看过陈军与李伟东的直播连线,总体上陈军给我留下的印象很不错。他说话非常理性,注重事实和逻辑,层次感和条理性都很好,而且态度很严谨克制。冲这点,我觉得陈军讲的东西,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刘刚:记得共产党经常在街头演活报剧《白毛女》,每当眼到黄世仁强奸喜儿时,就会有八路军的师长旅长掏出枪来当场击毙演员黄世仁,英雄救美啊。

看来你就是八路军旅长师长的后代。

分明就是活报剧,就是骗你玩,你还当真。

你看看一个没有象你那样入戏的网友的评论。

你是属于那种一看到活报剧中的白毛女,就立马入戏,将自己当成是大春或白马王子了。

那本来就是戏,你可以换个角度看,将它当作魔术看,发现其中骗人之处,和穿帮之处。

当一个人做视频将自己演得高大全伟光正一样的领袖和英雄时,你就应该发现他的平凡之处,特别是要发现他的穿帮之处。

不能一看到高大全,就立即崇拜得五体投地。

有个缺点、不完全、平凡的人才是真实的。

你看到的高大全人物就一定是骗你玩的。


凤姐有话说 @luo_yu_feng·Aug 28, 2020:陈军钞票,为何被何频忽悠进腰包?
何频普通话及形象及智商及学历及见识,均无法与陈军比.
为何陈军被骗?

为何陈军被骗钞票,心不疼!而且也不通过法律维权。

呵呵,假如陈军的钱,是汗水换来的,你看陈军怎么处理。

想起视频中这个农村进城的妇女的,专忽悠棺材本。


陈军有一群女铁粉。这位菠萝观便是其中之一。说是女铁粉,更大可能就是陈军本人的男扮女装。


你的意思是说你家是开银行的,谁都可以去申请注资?

你能否出示一下你家银行的证书啊?

我们不过就是公开地讨论了一下陈军对公众讲的这么一句话:“我除了支持这位老朋友一把外,当时确实认为何频有能力可以把明镜做起来,事情就这么简单。”

分析这一句话里所包含的信息,以及这一句话里所暴露出来的陈军的诚实度。你居然就能撤出是你家开银行了。

我都无意去探讨这笔投资款的出处,转账方式,等等更诡异的问题,也是无法掩藏的问题。

看看班农被调查,不就是因为挪用几十万美金的钱嘛。

在美国的金融和会计领域里,不是可以随便搞鬼名堂地。

川普给色情女星Stormy13万美金封口费都要被纽约检察长及国会查个底吊。

陈军注资明镜几十万美金,这钱的出处可以对公众掩盖,但最终是无法对税务局及有关监管机构掩盖的。

如果陈军无法将这笔钱是从那个生意中赚到的,无法将预算支出表的左边和右边都对应上,自然就有麻烦了。

最关键的是,陈军揭露出来的是何频不仅骗了陈军本人几十万美金,而且还骗了他的四位朋友共4百万美金,平均每人一百万美金。如果属实,美国的有关机构当然要调查何频明镜的这种诈骗行为。而且会调查美国为何会有这样多的象陈军一样的人甘愿给别人大撒币啊?而且一撒就是几百万美金。

难道这是一带一路么?或者就是中国在美国搞的另一个更加隐秘的千人计划?

我原本就是将我同陈军的讨论局限于陈军的那一句话。可这位菠萝观
@pineapplesee 非得要讲出我同陈军之间的私下谈话内容,也只有陈军才知道的内容,并以此来要挟和恐吓我。我还真没什么可以担惊受怕的。

我不会擅自透露私下谈话内容。如果这位菠萝观女士真想爆我的隐私,不要吞吞吐吐嘛,放出录音好了。

这位菠萝观女士,都是是什么人啊。对见个面,打个电话,居然都可以拿来进行恐吓、威胁、利诱。你是土匪还是强盗啊?

刚刚看了一下陈军近期的推文,才发现陈军同何频斗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早就公开化白热化了。我还以为是我刚刚发现的呢。

这真要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地开干啊。

但我看这哥俩是误会了,中了郭文贵的离间计了。

如果没有郭文贵瞎爆尿,陈军和何频会翻脸吗?

如果美国郭文贵下举报,何陈怎会相互举报呢?

都是郭文贵惹的祸。

何频和陈军千万不应中了离间计,不能被郭文贵挑拨离间,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郭文贵稳坐钓鱼台等待收拾陈军和何频的战场呢。

何频和陈军大可不必兄弟阋墙,而应该捐弃前嫌,联手对外,两人应该联手爆料郭文贵才是。

何频说网络特务不是孤立的,而且都是属于军队的不同派系。

这话我赞同。我也认为反对何频的都是军队的军事间谍。但这并不排除是军事间谍同国安或统战部的间谍争夺舆论控制权。


陳軍@chenjunnyc·Aug 27, 2020:这个猜测是错的。我对上明镜的节目不感兴趣。我只是认为郭借明镜攻击了这么多人,现在时间过去了,应该做个说明,至少让当时被诬陷者有澄清机会。掌握一个媒体和话语权对公众需要负责任。如果错误的信息,尤其当这种消息伤害到具体个人时,作出解释和道歉都是应该的。而拒不改正错误完全是不可取的。

@KNdK4uoY08PLcBN ·Aug 27, 2020:眼里只看到钱的人,只会从钱的关系去抹黑……

刘刚@LiuGang8964· Aug 27, 2020
这是一个投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这居然有对投资问题还不许谈钱的人,你在资本主义国家里还要将自己打扮成雷锋,你是装雷锋装惯了?

刘刚: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但凡是投资,就要讲投资效益,是为了追求最大资本回报。

你是投资不看资本回报,那你是要拿钱收买人心、搞统战、行贿受贿,还是要搞蓝金黄啊?那只能证明你手里的钱不是你的,你只是掮客,而且你拿的钱不是贪官污吏的,就是特务机构的,也只有他们才不差钱,才会拿钱去收集情报


刘刚
2021年1月30日

Wednesday, January 27, 2021

论“反共灭共”



我过去曾经多次发文发推讲明我不赞成“反共灭共”这种荒唐口号。今天在推特上又发几个关于“反共灭共”的推文。




鲍彤也刚刚写了一首赞美美国大选的打油。

因为我曾经质疑高瑜,郭文贵将我拉黑,鲍彤也就紧随着其老师郭文贵也将我拉黑了。查不到鲍彤的那首新潮诗了,就只能借用鲍彤的诗语言来赞美你。

我也感觉鲍彤的推文不是出自一个88岁的老人,戾气爆棚,没有丝毫政治老人的智慧。应该是鲍朴在捉刀。

鲍彤拜郭文贵为师,拜川普为帝王,都是极其绝望的表现。表明他对中国的民主自由已经彻底绝望,对中国的人民没有任何信心,他只是寄希望于上帝赐予一个天兵神将,能够为他瞬间灭共。

这表明鲍彤已经从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无神论,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一神道崇拜者。更表明鲍彤将中国人民当成造就罪恶的根源。

鲍彤、法轮功媒体、魏京生、王丹这些人煽动人的口号就是反共、灭共,说什么“不反共还是人吗?”,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反共灭共。

在他们看来,可以不择手段地灭共,为了灭共,可以核平中国,可以烧光、杀光、抢光,也可引领18国联军一道去瓜分中国,也可以借助什么瘟疫病毒去剿灭中共。

王丹、魏京生、鲍彤这群每天都要高喊几嗓子反共灭共的人,大概是看武打片太多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黑社会老大了,想灭谁就能灭谁了。还真以为天下人都是他们的马仔,他们喊一嗓子灭掉谁,就会群起拿起大刀片去做掉谁了。

这样高喊灭共,说轻了,那是他们喝醉了,说重些,那是他们将人们当成是蠢驴。

王丹、魏京生、鲍彤这些人,他们都将自己当成是政治领袖了,但实际上他们不过是政治素人,他们不过就是网络大V而已。他们没有一兵一卒,没有任何人真正地崇拜他们,他们没有任何政治理念,没有任何政治理论,没有任何政治经验,更没有任何进行政治活动的政治资源,他们凭什么将自己看成是政治领袖?

一个负责任的政治领袖,应该首先将保护群众、信众的生命和利益作为首要目标,应该是尽力为民众去争取更大的利益。

王丹、魏京生、鲍彤这帮人,整天高喊反共灭共,喊了30多年,就从来不曾想过灭共的可行性、可操作性,没说过要如何灭共,何时才能灭共。这不就是在号召信众去对着中南海高喊“邪恶全灭”嘛。

我不赞成“灭共”这种口号。不仅仅是不赞成“灭共”,而且不赞成你喊叫灭掉任何其他人的口号。

你有能力,你就尽管去灭嘛,何必空喊口号呢?

如果没有能力去灭掉对手,却要空喊“灭掉对手”,这就是痴人说梦,是自欺欺人。

如果有能力灭掉对手,还要整天高喊灭掉对手,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是十足的暴君。

我也不赞成“反共”这种口号。

“反共”,如同“反党”、“反革命”一样,都是共产党政权用来镇压异见者的莫须有的罪名。其意义模糊,而且是可以任由执法者随心所欲地诠释的。一些追求民主自由的人居然将共产党给人扣帽子的罪名当成是自己的最高理想和目标,那无疑是在自证无脑、无理想、无信念。

一个真正有作为的政治团体,应该声明你的目标是什么,讲明你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仅仅说你反对什么。

“反共”模糊的概念。什么是“共”?你可以说“共”就是共产党。是哪一个共产党?你不能将1亿共产党及其家属都反一遍吧?

“反共”还是一个狭窄的概念。如果共产党改名为自由党、民主党,你难道就不反了吗?

“反共”就远远不如“反暴政”、“反极权”来得更直接、更准确、更有力。

另外,中国反对派的主要诉求应该是“民主、自由、法治、人权”,这是在共产党执政的情况下也可以逐渐争取和逐步实现的。

而提出“反共灭共”为主要口号,无疑就是放弃了实现民主自由人权的渐进式道路,而且是步入一个死胡同。

1亿共产党人在中国的存在,是社会现实。

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的70年执政,这也是历史的选择,尽管这种选择未必就是对中国最有利的选择。

但是,历史的长河只有一条,你不能两次跨进同一条河沟里。我们只能承认这种现实,我们不能改写历史,也不能改变我们现有的初始条件。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今后的所有可能的道路,都必须以现有的社会现实为出发点。

从现有的初始条件出发,我们就只能在所有可能实现的各种路径中寻找并追求一条最有利于中国社会的最佳路径,而共产党在今后的存在,以及共产党在今后一段时间的继续执政也是不可避免的社会现实。如果一味的高喊什么“反共灭共”,那就是罔顾现实,脱离我们现有的初始条件,去追求一条无法实现的路径。

“反共灭共”也未必就是中国实现民主自由人权的必要条件,更不是充分条件。

那些每天高喊“反共灭共”的人,不是以高调口号来骗捐募捐的骗子,就是忽悠他人暴乱而自己坐等下山摘桃子的奸诈小人。

高喊“反共灭共”给中国社会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制造仇恨,而仇恨永远都是社会的癌症,不是促进社会文明进步的良药。

总之,“反共灭共”这种口号有百害而无以益处,必须摒弃。

刘刚
2021年1月28日

Sunday, January 17, 2021

煮酒论英雄:陈子明、王军涛在1989

本文网址:https://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21/01/1989.html

推特链接:https://twitter.com/LiuGang8964/status/1350112200816431105

https://threadreaderapp.com/thread/1350112200816431105.html




王军涛连发几个评论美国大选的推文,顿时成为中推的热点人物。

我同王军涛有过很多接触,可以算是生死之交。我过去写过很多关于王军涛的文章。很多人认为我都是在丑化王军涛,其实,我不过是设法写出一个真实的王军涛,提醒那些崇拜王军涛的人不要将王军涛当成一个崇拜偶像。

我不仿再调侃一下王军涛。

我在北大时经常听人说起王军涛,不过就是说他是“四五”英雄,最年轻的团中央委员,等等。张伦是我在北大25楼的校友。张伦那时是王军涛的小兄弟。张伦经常跟我讲起军涛。张伦那伙人那时一说起军涛,就是这样几句:太像毛泽东了,长得象,气魄象,神选之人(这句话是我30年后补充的)。

殊不知,那时毛泽东在我的心目中就是天下第一恶魔。听了张伦这番介绍王军涛,我心里就将王军涛当成是一个潜在的毛贼,就是即将诞生的天下第二恶魔了。

张伦几次要给我引见王军涛,都被我以各种理由给推脱掉了。

我那时从心里讨厌这个从未谋面的王军涛。

我感觉张伦那群王军涛的哥们在各个大学校园里宣传王军涛,那就如同吴广夜半三更装成黄鼠狼在嚎叫“陈胜王”一样,不过是给篡改成了“军涛王”。也就象崇拜刘备的那伙人四处吹嘘刘备那样,不过就吹嘘说“两耳垂肩、两手过膝”,刘皇叔血脉里就皇族,将来必定称王。

看三国,我是最讨厌刘备。无能无德无才,居然就靠着“刘皇叔”假冒伪劣头衔就篡位当皇上。

现实经历中,我最恨毛贼。

可这些吹嘘王军涛的人,居然就活脱脱地将王军涛给吹捧成是毛泽东+刘皇叔,是最有可能成为中国新皇帝的现代皇叔。

我那时心中最大的愿望就要将这些已经当皇帝以及正在做梦当皇帝的大大小小毛贼都送进地狱。

我从内心讨厌王军涛。

1988年,张伦一定要我见一见王军涛,还用电话帮我约了时间。于是,我就如约去北京西城区的《北京经济学周报》报馆去拜见王军涛,看看这个军涛王刘皇叔究竟何德何才被人当成是中国未来大救星。

到了《周报》报馆,找到“副总编王军涛”的办公室,才发现门口有人在排队。我问了一下排在我前面的人,那人叫赵光。

我问赵光:你们排队在干嘛啊?是要拜见哪位神医吗?

赵光说,都在排队等候拜见军涛王啊。

得,就这阵势,我就看出这王副主编还真有当年《新青年》主编或是《湘江评论》的主编的派头。

终于排到我拜见军涛王了。进门后,我看到一个大肚子男人半仰半坐在沙发上,让我震惊的是那个大肚子,那简直比一个环孕八个月的孕妇的肚子还要大。那大肚子,立即让我想起胡传魁和胡汉山,这简直就是个草包胡司令嘛。

我报上姓名,说是张伦介绍的。军涛就立即知道我是北大的名人,是民主沙龙的发起者。

他也没多问,就立即侃侃而谈了,象是伟大领袖在中南海里接见外宾,或是接见一个乡下来的劳模一样,我只是听到他的嗓音洪亮,见到他唾沫星四溅,说个没完没了,都是在作报告。

这次见面,只是加深了我原来的固有印象:还真是毛泽东再世!

我对军涛王还增加了一个印象:太目中无人!

我真是纳闷,张伦这一群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怎么会崇拜一个目中无人的小毛贼啊?

就是论年龄、论学历、论革命经历,我那时丝毫不比王军涛差,他为何就会对一个学友、校友如此不敬啊?他凭什么就将自己当成是领袖啊?这不是太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嘛!

有了这第一次见面,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去那个报馆去面见王军涛。那简直就是大清皇帝召见蛮邦土王去进贡的仪式嘛。

在我见到王军涛之前,我早已经见过陈子明。我同陈子明只是谈了一个小时,我们就心心相印了。

陈子明那时知道我因为在北京、上海等等高校里发动的一系列沙龙和民主活动,使得公安部常务副部长俞雷亲自领导一个专案组来专门监视我,甚至软硬兼施地要收买我。

陈子明对我的背景早有了解。

我同陈子明的见面,回想起来,那就如同是曹操同刘皇叔煮酒论英雄一样。

陈子明没有让我多介绍我自己,就对我说:“中国的民主运动必须要靠一代又一代人的艰苦奋斗。我们这一代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培养下一代接班人,我们要让你们这一代踩在我们的肩上继续攀登,而不能再重复我们曾经走过的弯路。”

陈自明的话令我震惊。我没有问他有多大年龄,我感觉他最多比我大十岁。可他一个三十多岁正当年的年轻人,居然就想到了要当铺路石,让我们20多岁的人踩在他们的肩膀继续前进。

这是一种何等的胸怀!

我本期待王军涛也会有陈子明的这种胸怀。可是,见到王军涛后,让我大失所望!

刚刚发了几个闲话王军涛的推文,就感觉这是一个十分无聊的话题。本不想再多聊了。可是,见到一群民主党的大小主席副主席外加主席助理都跳出来力挺王军涛,令我感觉还真有兴趣再调侃几段。



记得是在2010年前后,王军涛是一心扑在中国民主党全委会的事务上。我那时经常同王军涛有电话沟通。那时全委会的三王主席、美东委员会主席、美西主席等等为了各自的头衔和党内地位斗到了网上。

其实就是某些党员给自己戴上一个更冠冕堂皇的官位,而且是每个人都可以给自己封个官。


很多人说宋某某的美东党部主席是自封的,后来又改成了美东地区委员长或主任,再后来就是相互间提出弹劾动议。

我问王军涛:你弄了几个没文化、没工作、没生活能力的老弱病残凑到一起抱团取暖,你们那个组织充其量就是中国的街道办事处下属的小脚侦缉队,还美其名曰什么“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不过就是小孩过家家,自封皇帝再封几妃子皇后而已。

这就是中国的“反动会道门”组织嘛。

我指出王军涛的这个组织并没有政治目标,没有公开合法的生意模式,那么依靠什么能够长期存在?我就是将林副统帅的“红旗能打多久”这个革命首要问题摆到了王主席的桌面上。

民主党的生意模式是有的,那就是帮助中国偷渡客搞政治庇护,实际上是一种移民诈骗行为。

我多次提醒王军涛对政治庇护生意要小心,搞不好会被FBI或移民局立案调查。可是,除了帮助人们搞造假政治庇护,能有什么办法让那些民主党人能够凝聚在一起呢?

这样的一个没有任何政治信念,仅仅是为了诈骗美国身份,或是通过造假政治庇护来获取暴利的诈骗团伙,怎么可能长久生存呢?

我问王军涛为什么要封那么一大堆主席、主席助理、各大洲的党部主席等等吓人的官衔?要给他们发工资吗?

王军涛告诉我说: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他们,但是,这些主席官衔我则是有无穷个,只要有人想当官,我就可以封给他们大官。什么北美主席,就算是太阳系主席、银河系主席、宇宙主席,我都愿意委任他们。

我不信有人会如此争当王军涛凭空捏造的这些高官爵位。可王军涛说,很多人就是乐意当这些官,为了当这种官,他们会斗得头破血流。

看看王军涛民主党全委会中的那些五大洲四大洋的党部主席、主席助理、副主席、秘书长等等,大多数在中国就没当过官,到了美国甚至就不曾挣到过工资,不曾有过正经工作。这群人,只是到了民主党全委会里,才过了一次官瘾,亲身体会一次当大官的滋味。

我在很长时间里就无法理解这些半残疾的老头老太太为何到了美国还会如此官迷心窍。但是,当我想起在中国监狱中经常看到那些被某个农民皇帝封为宰相、军师的反动会道门的骨干成员,我猛然理解了王军涛成立的“民主党全委会”。

那不过就是中国人将反动会道门搬到了美国法拉盛。王军涛不过是将宰相、丞相的官名给换成了主席、主席助理,将皇后娘娘、妃子的官衔换成了秘书长、办公室主任而已。

而王军涛每周二带领一众党员去时代广场搞的示威,那不过就是每周的例行晋朝或皇帝阅兵。



这位同王军涛并肩战斗的主席助理叫邱耿敏。他是中国百名红通成员之一,后被关进美国监狱。

邱耿敏的主席助理职位应该是拿钱换的。

王军涛任命的主席助理是流水一样地换。

甭说是王军涛的助理,就是“美东地委主任宋书元”还有一个“女助理张玉红”哪。

官拜开封府知府的包拯也就是四品高官嘛。美东地委主任的辖区那可是有半个中国大,至少也得是二品吧。

我同王军涛真正的合作是在1989年4月到6月期间。

在那期间的合作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开枪之前和开枪之后。

在6月4日之前的合作中我同王军涛之间因为相互了解不够,很多时候都是目标不一致。

而在6月4日之后,我突然发现王军涛在枪林弹雨之中方显英雄本色,可也就是那么短暂的几天。

1989年4月23日,我在我的住处发起成立了“北京高校学生临时自治联合会”。见链接:


在那期间,我经常去见方励之、许良英、陈子明等知识界精英人物,向他们讨教、征求建议。我同子明的沟通还是比较多的。但我们两人在那时的沟通几乎都是用地下党的交流方式,我们都不会讲出那些很容易被判刑定罪的出格的话,这倒不是相互提防对方,而是我们当时都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我们也在那种高压下的反抗运动中养成了那种特殊的讲话习惯。如果讲出可以被定罪的话,一旦被捕,就很容易被警察给审讯出来。我们甚至都没有很透彻地讨论我们各自对运动的期待、目标、计划这些关键问题。

我暗示我的期望就是要借助这场运动建立起类似波兰团结工会的组织,能够同专制政权长期抗衡。

我当时的主要目标就是要不断完善和加强刚刚成立的学生组织,示威游行不过就是给我们成立独立于政府的组织提供了空间。我希望不要滥用游行示威,游行示威要从自发的运动变成有组织、有目标、有计划、收放自如的运动。不要使得游行示威失控。失去控制的示威未必是推进民主的力量。

我在那时最需要陈子明能够动用他的关系网和资源帮助我们去完善学生组织,以及能够将那些自发的游行示威都纳入学生组织的掌控之中。我还表示不希望子明公开地介入这种反抗运动,子明应该保存实力。

子明给了我很多有益的建议。但他告诉我说,他们所里有决定,让王军涛分工负责协调学生运动。

当时的民主运动正是如火如荼,研究所将协调学生运动的重担交给了王军涛。可王军涛那时和陈小平正在陕北延安的窑洞里考察毛泽东延安整风运动。研究所里的很多人都批评王军涛不关心国家大事。

直到学生已经汇聚到天安门广场进行绝食了,王军涛才回到了北京。大概是在5月12日前后,王军涛约我到天安门广场东北角对面的人人大酒家同我见面。

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

见面时,又是王军涛侃侃而谈。我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运动,不了解运动中的各个有影响的组织和领袖人物。

他根本就不曾打算了解这些。我见王军涛的初衷原本是希望他能够了解广场上的各种力量,以便我们能够整合这些力量,能更有效地组织广场上的学生尽快撤回到各个学校进行整合,以便防止军队的镇压。但是,王军涛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没办法同王军涛讲出我的计划和目标。随后我又设法同陈子明见面,向他讲明我的这些想法,我建议陈子明应该尽早发挥影响力,能够召集一些人来更积极地介入学生运动,尽早结束天安门广场的示威,否则,如此无组织无目的无限期的示威,必定会遭受武力镇压。

那次同陈子明的见面是在陈子明家里,是陈子明的一位司机拉着我去了陈子明家,谈话时就是我们两人。

我被捕后,发现陈子明和王军涛都被捕了,我就向警察反复说明天安门广场的各个组织都是我发起成立的。

我特别提到“民主沙龙”是我发起的,同王丹无关;

“高自联”是我成立的,同吾尔开希无关;

“首都爱国违宪联席会议”也是我发起的,同陈子明及王军涛无关。

预审员说我是“大包大揽”,我就告诉他们我是那天同陈子明见面时提议成立“联席会议”的。

预审员又反复去向陈子明核实。预审员问陈子明:“有人向你提议成立联席会议吗?”

陈子明回答:“没有”。

预审员又问陈子明:“刘刚向你提议过吗?”

陈子明回答:”如果有人提议,那就是刘刚了。“

当法庭审判我时,提出了这些供词作为指控我的证据。我当庭指出这是”点名问供“,属于逼供信,不能作为合法证据。

其实,我那天确实向陈子明提出成立知识界同学生领袖的联系会议,由子明去联络知识界精英,我去联络学生代表。

大概是5月17日,我们在暨门饭店召开了联席会议首次会议。

我带去了王治新、王丹、陈明远等广场上的代表。

陈子明召来了王军涛、刘利群、闵奇、包遵信、谢小庆、陈小平等人。

开会时就听王军涛侃侃而谈,都是一些政治词汇,什么政治博弈的方法等等。

我讲的就是要如何组织学生撤出广场,防止武力镇压。

闵奇被认为是军事专家,讲了一下如何在广场上设置防护栏来组织警察和军队。

刘立群则论述广场上的学生根本无力同军队对抗,只要军队入城,广场上的学生必将成为人肉靶子。

我很赞同刘利群的分析,认为刘立群将能够同我志同道合,能一道说服大家达成撤出广场的共识。可惜的是,刘利群参加了两三次会议后,都是被其他人攻击,他就不再参加了。后来,我就只好先说服闵奇,闵奇后来也是赞同要组织学生撤出广场。

陈明远在会上则是反复质问我们为何要介入学生运动。鉴于陈明远的这种不合作态度,我后来就没再邀请陈明远与会。

在后续的几天里,我又陆续地将作家代表郑义、港支联代表邱延亮、工自联代表刘焕文、外高联代表连胜德、北京市民代表赵光、广场指挥部代表柴玲、邵江,以及各个大学的一些学生代表参加会议。

在5月20日以后,联席会议转到社科院的大楼里召开。但陈子明并不参加这个会议,陈子明转入地下。我们还在广场附近的一个饭店里有一个内部骨干的会议。我们有时也会在那里的房间里过夜。

我在这些会议上都是要论述撤出广场转入各个校园进行整合的重要性。但是,会上有很多人都反对我的建议。

反对我最激烈的是郑义、郑棣、邱延亮等人。

郑棣指责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提出撤出广场?难道你来这里就是喝茶吃饭的?”

郑义则说:“我看天安门广场的形势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要永远坚持下去。”

邱延亮则是代表港支联向广场的学生提供大笔捐款、帐篷、对讲机等等,但前提是坚持广场示威。

在这几天的会上,我逐步说服了一些成员支持我关于撤出广场的建议,其中就有甘阳、闵奇、老木(刘伟国)、刘苏里、包遵信等人。这些人必定都经历过文革大串联,我反复说天安门广场的集会类似于文革大串联,来广场的很多人是为了来北京观光旅游,将广场当成了免费旅馆。

这种集会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长期下去,会发生广场各派别的武斗,那时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更主要的是,最终的结果只有两个:自己主动撤出,或是被军队用武力驱赶。

就这样的简单道理,那时的很多人就是不相信,他们不相信人民军队会镇压人民。

当我发现我们在联席会议上已经形成多数时,我提出具体撤出广场的计划。首先是要改组天安门指挥部。让王丹和吾尔开希进入天安门指挥部成为召集人和总指挥,削弱柴玲和李录等人坚决坚持广场的狂热领袖。可是,在宣布改组时,王军涛没有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方案,而是宣布柴玲、李录等人为正副总指挥。

当王军涛没有宣布王丹、吾尔开希为总指挥时,我立即将王军涛叫出会议室,问他为何去加持柴玲李录的领导权,而不是削弱他们的权力,这些人根本无法听进任何理性的建议,将会使得这场学生运动变得无法控制,后果不可预期。

王军涛则说:他们都是小孩,什么总指挥副总指挥,我们今天能任命他们,明天就能撤换他们。

我告诉王军涛,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流血将不可避免。我提出我们应该必须在5月底之前撤出广场。这时王军涛才说出要坚持到6月20日的人大会议。

我才发现王军涛的目标同我们不一致。

王军涛参与天安门广场所作出的最重要决定就是那次宣布的广场指挥部,彻底破坏了我们的原有计划,使得天安门广场的民主运动有了完全不同的结局。

我立即发现王军涛缺乏政治智慧,缺乏远见,做事优柔寡断和稀泥,难以成大事,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政治领袖。

王军涛还反复说:南韩的学生运动有很多人自焚。

他说我们中国的学生运动也必须要有更多的人流血才会有进展。

我坚持认为中国不是韩国,自焚不会让政府收敛。

中国也不是印度,绝食不是同独裁者抗争的利器。

我们首先要珍惜生命,要保护学生,避免人们去做不必要的牺牲。

我们将广场指挥部增加了几个部门:

参谋部部长:刘刚
宣传部部长:老木
联络部部长:刘苏里
纠察总队队长:张伦

这几个人都是比较实干、而且有能力的。再加上甘阳、包遵信、闵奇,我们就继续实施我们在5月30日撤出广场的方案。

我提出撤出广场的方案是:

1. 在5月30日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百万人大游行誓师大会,刘苏里主持大会。

2. 由王丹宣读甘阳等人起草的《十点声明》

3. 我给吾尔开希准备了讲话要点,吾尔开希讲话中强调天安门示威取得阶段性胜利,下一步的运动重点转入校园,形成遍地开花,撤出广场是战略转移。

4. 由柴玲宣布大游行路线。我给柴玲准备好了讲稿,其中主要是宣布大游行的起点是天安门广场,终点是各个高校。北京高校学生回到本校,外地高校学生分别按照地区进入北大、清华等等高校,比如东北地区的学生进入清华,华北地区的学生进驻北大,等等等等,外地学生进驻各高校后可暂时住在各个教室、礼堂。

5. 宣布大游行开始。

6. 由张伦带领广场纠察队成员拆除广场的广播站,拆除广场上搭建的各种帐篷。

王丹、吾尔开希都按照我们的讲稿宣读了。可是,到了柴玲宣布游行路线时,柴玲将我给她的讲稿揣在裤兜里,柴玲拿着话筒,并指着我和甘阳等人说:

”同学们,撤出天安门广场不是我们学生的意见,而是他们,那些所谓的精英提出的计划。我们在天安门广场的学生同意他们的意见吗?“

广场上的学生喊“不同意”的盖过了“同意”的声音。

那时在广场上的大多数学生都是外地进京的学生,他们免费坐车来京,免费在广场吃住,白天可以抽空去旅游,晚上住广场帐棚。

这些外地学生离开广场后的最大问题是无处吃饭,无处居住,他们当然反对撤出广场。但是,我给柴玲的撤出方案中就安排了这些外地学生进驻各个高校,居住和饮食条件会更好。只要柴玲宣读了这些方案,那天广场上的大多数学生都会非常愿意离开广场。

可是,这次撤出广场的计划就是被柴玲给彻底瓦解了。

柴玲将我和甘阳、刘苏里等人给当众宣布成想欺骗学生的幕后黑手。这让广场上的学生对我们怒气冲冲。大会一结束,我便拉着甘阳、刘苏里、张伦等人回到了我们在纪念碑基座东北角的帐篷里。甘阳被柴玲气得直哆嗦。他猛然站起来狂呼:“我去抽这个婊子养的”。我立即抱住甘阳,劝他消消气。

我告诉甘阳等人,我们没有时间跟柴玲怄气,我们还有几天时间,只要我们努力,还有一线机会将学生撤出广场。

我提出我们成立一个比天安门广场指挥部更有权威的组织,用这个新组织的名义去强行接管天安门广播站,再宣布我们撤出广场的方案。

5月31日,我先去外高联在广场上的帐篷里,找到他们的总指挥哈斯,通知他们当晚去北大开会,我们将”外高联“同”北高联“合并成立”中华团结青年联合会“,以新组织的名义来重组天安门指挥部。

随后,我又找到王军涛、王丹、杨涛、邵江、包遵信,让他们一道跟我去北大成立这个全国性新组织。

晚上,我们一道去北大,先找到北高联在北大的联络处,当时北高联的常委们正在开会,我和王军涛分别简短地说明我们要成立”中华团结青年联合会“的计划,邀请他们与会参加。随后,我们一群人就来到了我事先指定的一个校园草坪上,外高联的几十个代表已经围坐在那里了。

外高连总指挥哈斯并没有到会,而是由来自天津的副总指挥华夏带队参加。

我主持会议,我先讲明我们继续坚持天安门广场示威的危险性,讲明成立新组织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然后我请王军涛、 包遵信、王丹、杨涛、王超华等人分别发表简短讲话。

最后在落实成立新组织时,华夏代表外高联提出条件,要先解决外高联的经费问题,要求共管北高联所获得的捐款。

大敌当前,这帮家伙首先考虑的是如何瓜分赃款!

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无法解决的。

双方争论一番后,见时间已晚,只好以后再议。

第二天,联席会议转到人大校园举行。我在会上介绍了我们成立“中华团结青年联合会”的努力失败,我认为我们没有机会再组织学生撤出广场了,我建议我们先行撤出广场,免得被打成黑手,这会加重运动的定性,会加重对学生的处罚。

刘晓波、周舵提出去天安门广场绝食。刘晓波认为目前只能用更激进的方式去同柴玲那些激进分子夺取广场上的领导权。

刘晓波试图说服更多的人同他一道去广场绝食,但我们大多数人认为那种努力或许是火上浇油,达不到率领学生撤出广场的目的。我们很多人都担心刘晓波等人一旦去广场绝食,就有可能变得歇斯底里,不会同意撤出广场,所以我们同刘晓波等人签了一份君子协定,就是要在绝食出现危险状况时,我们可以强行将刘晓波等人拖出广场并结束绝食。

这就是刘晓波、周舵、高新、侯德健天安门四君子绝食的起因。

从天安门示威期间我同王军涛的几次接触,我就发现王军涛在那场运动中从头到尾就是和稀泥。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对着众人滔滔不绝地演讲,显示他的演讲口才,根本不在意他究竟要传达什么信息,更没有一个具体可实现的运动目标。如果有人说要撤出,他就跟着说撤出,如果有人说要坚持,他又成为坚持派。

如果当年王军涛和陈子明的角色互换一下,我相信我们会在1989年5月底成功地将学生撤出天安门广场。

如果王军涛当年不是那样和稀泥,他更坚决地支持我们撤出广场的方案,我们也有很大把握和平撤出广场,避免那次大流血,而且能够保持那场运动在校园及全国各地长期进行下去。

对天安门广场的示威活动,我很早就提出要在5月底之前撤出广场。我尝试了各种努力,以失败告终。到了6月1日,我坚持要我们这些长胡子的人撤出,继续引导学生已经毫无意义。大概就是因为我事先曾经给出这个5月底期限吧,我是坚持不再去广场了。

我给出这个5月底期限,并非我事先知道中共的镇压决策,我完全是根据广场上聚集的人的状况,我很早就认定那种状态难以长久维系和平。那种混乱局面最多能坚持两个月,一定会导致广场武斗。一旦产生武斗内乱,那是比被军队镇压还要糟糕的结局。

那天,王军涛告诉我,他从中共内线得知消息,镇压在所难免,而且将刘刚、张伦都列为最重要的通缉犯,将会被就地正法。陈子明负责二线工作,就是负责我们这些人的转移地下的活动。我和张伦被送到位于昌平的一位教授家里。

原本准备隐去这位教授的名字,但是事情已经过去31年了,教授也该有70多了,就索性写出真名实姓吧。

那教授的名字叫谢小庆,当时是北京人才与考试中心的主任。他的夫人是司法部官员,那套房子是司法部的房子。我们就在他家隐藏。谢小庆每天给我们送饭并传递消息。他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外出。

6月4日,王丹也被送到那里。随后,我和王丹被转往林学院住了一晚上。

6月5日,毕谊民将我和王丹接到他家,路上,我们沿途都看到很多被烧焦的军车和坦克。

在毕谊民家,王军涛先跟我单独谈话。期间,王军涛不断地给各地打电话,询问各地被打死人的情况,我们在那里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声。

有人来电说大栅榄刚刚又打死几个人。

王军涛给他的父亲打电话,让他父亲放心。王军涛的父亲劝王军涛马上去自首,遭到王军涛严词拒绝。

王军涛热血沸腾,怒火中烧,象刚刚喝醉酒一样。

王军涛对我说:“我跟共产党斗了这么多年,今天就是死了,我也值了。”

我分明感觉王军涛是准备以命相搏了。

我感觉王军涛就象是一个战地指挥所的前线指挥官,用电话在指挥前线的战斗。

我更感觉到王军涛最适合的角色是一个敢死队队长,而不是一个司令官或参谋长。

让他当司令官,他会不知所措。让他冲锋陷阵,他立即会热血沸腾。

只有在战场上,王军涛方显出英雄本色。

我提醒王军涛要冷静,不要冲动。

王军涛说要安排我带着王丹和包遵信去隐藏起来。

我提出最好将王丹这些学生同我们这些被当局称为是“长胡子”的人分开。如果王丹同我们一道被抓,会让宣传部门宣扬王丹等学生领袖是被幕后黑手遥控的,会加重对王丹这些学生的判刑。

另外,王丹毕竟年轻,一旦被捕,很容易将他所去过的秘密地点或联络人都给供出来。

王军涛则说:“没事,让他一切听你指挥。我会经常地给他传话,吓唬吓唬他。”

后来,司机刘志华开车将我们送到了窦店的一个乡镇企业的废弃车间里隐藏起来。

在那里住了两天后,王丹不断地提出要求回北京去组织反抗。我只是安抚他再多等几日。

王军涛派人来看望我们,并给我一个纸条。那纸条就跟谍战剧中特务联络时的秘密纸条一样,卷成一个细卷。我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丹,一切听从刚指挥,如有不从,就地正法!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王军涛的亲笔题字。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王军涛的亲笔。因为那几个字写的简直就是幼儿园水平,应该就是毛新宇的题字水平,比毛新宇的字还要歪歪扭扭。

我一看王军涛这个手令,就笑出了声。王丹立即问我王军涛有什么指令。我没给王丹看,将那个纸条撕得烂烂的,扔进了农村的那种粪坑里。

我们在晚上时就去那里的村书记家里看电视。后来我担心被人给认出来,就不再出去见人了。

在那一天里,毕谊民还随车给我们带来一个人,光头,大约30岁,看着不象学生。我就问了一下他的情况,他说他叫李小明,是国务院机关单位的。赵紫阳去医院探望绝食学生时,曾经同他握过手。这人我们都不熟悉,而且他的身份比较神秘,也并没有什么理由逮捕他,我就不希望他同我们搅和在一起。我让小毕将李小明给带走,或者尽快将我们尽快转移到其它地方。

小毕说还有其它事情,说回头再来接我们。

当晚,李小明在那里跟我们聊了一会儿,就在深更半夜时,李小明一定要走。那里根本就没有公交车,他如何走得了?可他坚持要走。我一直担心李小明可能去报警。我就一直站在门外站岗。

没过多长时间,刘志华开车来了,我让刘志华尽快将我们转移。随后,我被单独送到了保定的一个郊区农舍,在那里我单独隐藏到6月19日。

后来我进监狱后听说在我们离开窦店不久,我们住过的地方就去了几卡车戒严部队去搜捕我们。

那时的王军涛,确实是有一种大无畏的英雄主义,他自己也一定感觉到他不仅是英雄,而且是一个救世主。

他不仅要象一个指挥官一样地指挥他想象中的千军万马,而且要仔细安排一些有生命危险的人去隐蔽逃亡。可他自己也是最有危险的,他却不管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

我很欣赏他的这种胆识。可是,我时常想,王军涛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王丹、张伦等等几个少数领袖,为何当初不多花些时间去避免这种威胁成千上万人的流血事件呢?他当初是完全应该认识到这些,完全可以同我们一道去朝着避免大规模流血的目标去努力的。

在军队开枪之前,王军涛就完全没有进入角色。

王军涛就是将广场上成千上万的学生都当成了不知世事的幼儿,而将他自己当成了可以指挥调动任何人的司令。他以为他可以随意地指挥任何人,他可以随心情地威胁恐吓任何人。

王军涛简直就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王!

当年那些掩护及帮助我们逃亡的人,包括谢小庆、毕谊民、王之虹、王志华等等,都是陈子明王军涛的同事和朋友,他们为了保护我们,有人因此也被捕坐牢。


jaguar @jaguar12844980:老刘的智慧超群

其实,主要是我因为我比较熟悉广场上的学生的心理状况,而且广场上有很多社会闲杂人员,更有许多便衣、特务。应该说,就广场上的便衣特务就足以控制广场的局面。这种混乱局面,武斗在所难免。

其次是我更为广场上的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担忧。我不希望做这种不必要的流血牺牲。而且一旦军队进入广场镇压,后果不堪设想,中国社会的走向将变得不可预测,动乱、内战、杀戮、红色恐怖状态都可能发生,都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后果。那时,中国的政治环境很难通过游行示威直通民主自由。

最重要的是,我不忍心看到我在北京多年培养的高校民主自由团队被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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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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