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30, 2018

1988年方励之发布大赦公开信,及北大民主沙龙

本文网址: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8/07/1988.html

近日,老友傅申奇在推特上连载他的自传和回忆录。自传中铁口钢牙地说是陈军在他的捷捷酒吧里策划了1988年的要求释放魏京生的六四第一波签名信高潮,推动创立北大民主沙龙,暗示陈军是六四运动的真正发起人。我在推特上指出傅申奇的这段话有硬伤,希望他能拿出证据来佐证这段论述。我本以为当年1988年发生的几件事都是众所周知的,以为没必要为此事过多纠缠。但是,随后,就有张汝隽、陈军发推来佐证傅申奇的论述。

好么,我还真有必要讲述一下我所经历的那段历史。

1. 傅申奇、陈军、张汝隽等人推文截屏


傅申奇在述说革命家史。往事并不如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陈军还是北大民主沙龙的第一推手。能否给出一些具体事例来说明陈军是如何推动北大民主沙龙的呀?

我创立的北大民主沙龙,纯粹就是一个校园文化游戏。根本就没有什么推手和发起人。如今,居然就有无数人自称是民主沙龙的发起人和幕后推手。


傅申奇和陈军推文

在傅神奇的这一个百字推文中,就使用了春秋笔法,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拉帮结伙,不过就是要为自己树碑立传嘛。

傅申奇先发一个同朋友在纽约的合影,说这是上海民运的三位发起者,其中的陈军后来策划了释放魏京生,发起了北大民主沙龙,在六四前被驱逐出境。

就这么一张合影,就被傅申奇给写成了犹如上海红船的第一次历史性的聚会,是三个半的中国布尔什维克。是他们派遣陈军为特派员北上北京策划北京的民运,策划了释放魏京生,建立了北大民主沙龙,正准备酝酿六四,但被敌人发现,将主要策划者陈军驱逐出境。

陈军在六四前被驱逐出境。这是先后发生的两个不相关事件,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可傅申奇将两个毫无关联的事件生拉硬扯地放在一起,无非就是在暗示读者六四就是由他们的上海帮团伙成员陈军同志在幕后策划、发动的。

傅申奇如此笔法,简直就是中共党史的春秋笔法。就是能将黑说成白,甚至能无中生有!

当然,有人会说傅申奇是在捧他人,没有自吹自擂。但是,这分明就是一种连小学生都会的递进暗喻法,就类似于说:

天下文章属我村,我村文章属我弟,我弟让我改文章。说白了就是我是天下文章第一!

中国民运属上海,上海民运属陈军,陈军搞民运是受老傅派遣。说白了就是陈军是中国民运之爷,傅神奇则是中国民运祖师爷!

我这里对傅申奇这篇推文的评论,其实不只是评论其内容的真假,而更主要的是评论其文风。

这应该是文革教育遗留下的不良文风。

我帮傅申奇改文章:

陈军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陈军同志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阶段。

说实话,陈军、傅申奇都算是我好友。但从几个推文中,我发现我们之间对民主、自由、平等的理解和认识有很大差别。

傅申奇的言谈之中处处都透露着帝王思想,对实现民主的方式还是停留在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列宁主义甚至是法西斯主义方式。列宁主义或许对推动革命是有效率的,甚或是捷径。

但是,人类历史已经不断证明,这种依靠领袖、政党、主义的革命,无一不导致另一个专制,是一个专制推翻另一个专制。

我对民主自由平等的理解则是基于我在科学领域中的基本训练,欧几里得几何和古希腊民主,让我了解了最最基本的逻辑。相对论、群论、混沌态使我认定平等是建立在对称性、相对性、置换性。

傅申奇的理念还是基于集体主义,是要万众一心听指挥。而我则是更倾向于个人主义,让每个人成为有独立思想的个体。独立思想并不意味着共同的思想,不是统一思想,而是象分子热运动那样的混沌态,各自有自己的运动方向。统一思想,就如同是分子运动有共同的方向,那无疑就是暴风骤雨。

一个社会实现统一思想、统一信仰,甭管是向东还是向西,也甭管是反共还是拥共,是砸锅还是挺郭,都是愚民的盲动,是专制的肥沃土壤。

专制社会就是一个社会中的人员的思想、信仰、行为方式的统一划一。而民主就是这个社会的各个成员的离散和独立。瓦解专制的最根本方式就是让专制社会的各个成员成为有独立思想、追求自我价值的过程。如果试图将人们都统一到一种思想,一种信仰,即便这种信仰就是反共反专制的,最后也将是另一种专制。

我们追求民主,就应该首先强调人的平等,不能利用各种方式来造神,不能将某些人树立成什么领袖,不能论资排辈摆老资格,不能通过树碑立传来将某些人打造成什么英雄斗士。过去的成就或奋斗,不是成为治国领袖的先决条件。中国近一个世纪不曾实现民主,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败。总之,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


https://twitter.com/LFa35KxktB2WHOX/status/1023540793343193088
张汝隽推文


2. 关于北大民主沙龙





细说王丹如何剽窃“北大民主沙龙”的信用和商誉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6/08/blog-post_65.html

记北大民主沙龙(1):嘉宾方励之夫妇, 1988年5月4日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1_16.html

记北大民主沙龙(2):嘉宾许良英 1988年5月11日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2_16.html

记北大民主沙龙(3):嘉宾吴祖光 1988年5月18日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3_16.html

记北大民主沙龙(4):嘉宾邵燕翔 1988年5月25日

记北大民主沙龙(5):嘉宾美国驻华大使洛德夫妇 1988年6月1日





口说无凭,有图片为证。上面是两张在网上搜索到的首次民主沙龙的照片。

在88年初,老布什去中国访问,临行前在美国驻华大使馆举行告别宴会,邀请500位中国自由化知名人士,包括方励之、吴祖光、邵燕翔等人,俗称百鸡宴。方励之在使馆门前遭中共警察劫持。鉴于方励之被劫持过,我特意请我在北大的一些同学对方励之李淑娴严加保护。

看看我请来的这些保镖,还真能同中南海警卫局大内保镖有得一拼。

这些都是我在北大物理系和清华大学的同学和哥们。后来担任北大校长的王恩哥也是我们的预备队保镖。可惜,那天王恩哥及他的同屋黄海新都回老家牛郎织女双桥会了。否则,王恩哥也会成为方励之的保镖了。

此图片中列出人名的人是我安排的内保,由我的同学组成:

荀坤,当时是物理系博士,现今是物理系教授。
张玉珂,当时是物理系团总支书记,讲师。
王敬山,当时是中科院天文台研究生,后留学美国
谢永林,外号小咪,当时是原子能所研究生,后留学美国
李志顺,外号老咪,当时是物理系博士,后留学加拿大

我还找来一些我在清华大学的哥们担任外保,主要是由汪曦华(数学系讲师)、冯卫(无线电系讲师)等人组成,这些人大多在外围。

另外,我让张虎婴找来一些金融所的研究生,担任预备队。

那天的聚会上,后期聚集的人有上千人。有很多人爬到树上。但我判断那些爬到树上的人大多是混进来的便衣特务,学生是轻易不会爬树的。上到树上,大多是为了对我们进行秘密拍照和密切监视。那天混进来的便衣特务还真是不少。当我宣布散会时,立即有几个便衣高喊着要让方励之签名,就将方励之团团围住,我眼见到他们将方励之给架起来了。我立即招呼我找来的那几位业余保镖去营救方励之。英语系的于晓和程朝翔高声喊着:

同志们,不要拥挤,请让方教授先走!

物理系的几位临时保镖,再加上于晓、程朝翔等人将方教授从那些便衣手中抢出来,我们将方励之架到北大西校门附近的一个凉亭处,将那些争着要让方励之签名的人排成长龙,那个长龙大概是四个纵队,从留学生楼一直排到西校门门口,有一二百米长。方励之签名就耗费了两三个小时。


程朝翔当年是我们民主沙龙的骨干成员,后来是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

上述是我发起的北大民主沙龙的前五次聚会。有哪位发起人和幕后推手们站出来说说这几次聚会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再声明一次,这些聚会就如同是我们在野外搞几次露天聚餐一样,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大吹特吹,更不值得拿去给自己脸上贴金。没必要再拿什么民主沙龙说事。

现在我方才明白:不是英雄创造历史,而是英雄书写历史!

说历史就说历史吧,但要去讲自己熟悉的那一段。出现如此硬伤,如何让人相信傅申奇讲述的其它那些革命历史啊?

3. 回忆录要正视历史,没必要有意无意地扭曲历史事件


我在给傅申奇挑毛病,也欢迎傅申奇对我的故事拍砖挑毛病。

刘刚撩天下:刘刚参与发起的20次中国民主运动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7/06/20.html

看看我写过的几篇回忆录:

反审花絮【1】: 油滚肉球(有图有录像)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1_5192.html

反审花絮(2):爆煸王银山 -- 为陈冲,也为丛珊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2_2296.html

疯狂小舰队(1):北大讲师张虎鹰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1_8419.html

疯狂小舰队(2):法警刘沙河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2_4525.html

网友light @light123:很好!我喜欢看你的文章。没有高大尚,都是些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不是我自吹,我的回忆文章有这样几个特色:

人物有血有肉,栩栩如生;

有图有视频有真相;

逻辑性;

文学艺术性;

合理想象,艺术夸张;

不自吹自擂,但自嘲自讽;

黑色幽默;

百看不厌;

有时代背景;

让后人了解我们那个时代,了解我们那一代人的理想和追求;

被人认为是高大权、伟光正一样的人物,在我的笔下都成为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比如,方励之,刘晓波,许良英,周舵手,曹思源,吴祖光,陈子明,王军涛,陈小平,等等。下面是范文:

纪念方励之教授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2/04/blog-post.html

回顾许良英先生七八事:充满父爱主义专制的民主理论家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3/02/blog-post_6.html

回忆刘晓波二三事,为刘晓波辩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7/07/blog-post.html

秦城监狱轶事(9):从刘晓波加肖斌,说到胡萝卜加大棒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9.html

秦城监狱轶事(4):刘晓波吃鸡蛋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1/03/4.html

载我出征助我起飞的航母 —— 忆陈子明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4/10/blog-post_16.html

纪念曹思源:饮酒思源,击鼓祭曹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4/11/blog-post_28.html

我给出上面的几个我写的回忆文章,无非就是希望傅申奇在写回忆录时能够坚持实事求是,讲述他所了解的事实真相,没必要刻意拔高自己,刻意将某些人写得高大全。诚实、朴实、普通是伟人的最最根本的素质和特征,那种雷锋一样的高大全人物不是真英雄,那种毛泽东一样的被神话的伟人是真小人。

4. 陈军澄清真相,傅申奇知错就改


刚刚写到这里,就见陈军发推澄清真相:

陳軍 @chenjunnyc:刘刚先生的质疑是对的,我和北大的民主沙龙没有太多的关系,更谈不上推手。另外,王炳章先生和捷捷酒吧,包括后来的签名运动也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申奇兄从没有向我求证过这些事,我猜想他了解的也许是早年的流传过的一些说法,实际有误。特此说明,并像刘刚先生致歉。

刘刚:多谢陈军先生澄清。

我不过是希望大家对历史事件能够实事求是,避免以讹传讹。毕竟当时的公开信发起人方励之、许良英先生都已过世,抹杀他们曾经在公开信事件上所起的作用,对他们不公平。即便他们还在世,我相信他们也不会为谁是发起人来同人争论。我不过是希望历史能够尽可能接近真相。

鉴于很多人对当时方励之、许良英、陈军和北岛等人发起的几次联署公开信事件感兴趣,我会发文讲一下这几次公开信的发起过程,当然,这只是我了解的部分内容。

陈军先生没必要向我道歉啊。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对历史负责。

说实话,几封公开信和民主沙龙,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可不必如此认真。但是否敢于面对历史,是否敢于澄清真相,这才是为人处世的底线。

陈军的这种态度,才是对历史负责的态度。

88年时,王炳章同陈军有联系。王炳章也通过一些人设法同我联络过,我,以及方励之、许良英这些人都是拒绝同海外“反动分子”直接联络,海外知道的很多信息大多是听陈军一家之言。王炳章听陈军介绍了捷捷酒吧,呼吁释放魏京生公开信,北大民主沙龙,六四等等事件后,王炳章根据他所了解的这些事件的先后顺序,将这些事件大串烧,将捷捷酒吧说成是北京的民主运动井冈山或韶山冲,甚至是上海红船了,是中国革命的策源地,在88年由海外人士这样去讲故事,以讹传讹,情有可原。毕竟那些当年在国内的人都要尽可能不去暴露这些事件的发起过程,以免被打成有组织的反党活动。

实际上,当年王炳章将这些事件说成是同中国民联有关,这对当年的那些真正的发起人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但也有害。谁都知道共产党最恨国内反对派同海外反党分子里应外合。让陈军顶缸,对方励之和许良英有保护作用。但同时会让共党认为这是有组织有纲领有计划的反党阴谋,容易被以反革命组织罪被送进监狱。

陈军如此回应后,这北大民主沙龙的事就算是澄清了。我的意见是今后大家就别拿北大民主沙龙来说事了。真的发起人都不四处张扬什么谁是发起人,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别再跟着以讹传讹了,甚至还非要给追认几个专员特派员之类。

5. “大赦天下”的公开信


现在再回头说1988年关于呼吁释放魏京生联名信的事。方励之先生在生前多次发文讲述过此事。其实,方励之的公开信就是在他写一篇关于天文观察后,闲着喝茶时顺便手写了一篇感想。

下面的斜体文字选自方励之的一篇回忆文章。

方励之:一九八九爆发前夜的故事 也许真是有上苍的安排
http://ziyunbokee.blog.epochtimes.com/article/show?articleid=37595

此文的大部分内容曾于2004年在“Human and Human Rights”上以英文发表过,现以中文发表。

——作者

1989年到了。

新年伊始,北京就开始下雪,软软的,洁白,冷清。谁也没有想到,4个多月之后,这里就会发生一场社会大爆发,雪变成了血,人肉,和死亡。

1987A超新星爆发

也许真是有上苍的安排,1989年我写的第一篇科普文章就是爆发━━超新星爆发。我的研究重点并不在超新星上,但是,超新星1987A爆发之后,超新星成为舆论界的一个热门话题。不但天体物理界,就是非天文界,非科学界似乎也对超新星发生了莫大兴趣。很多地方都要请天体物理学家介绍超新星。我也多次被请过。因此,不得不写篇科普应对。

在现代,超新星爆发是个纯粹的天体物理或宇宙学课题,但在中国历史上,超新星爆发(古称客星的一种)不仅是天文,同时也是人文。中国古代极重视这类稀有的异常天象,原因之一是为了占卜。按照古占星术,超新星爆发一般不是好兆头。从汉朝以来的2000年里,最壮观的超新星爆发有过6,7次。例如,“宋史”上记录,公元1006年爆发的客星,“状如半月,有芒角,煌煌然可以鉴物”。按占星术,这种壮观的天象大都预示着兵燹、天灾、或者是皇帝要驾崩了。据说,每次凶兆都“应验”了。比如,公元1054年客星(即有名的蟹状星云)占卜结果是“上有灾”。果然,不到一年,辽兴宗耶律宗真就归西了。

天文界有不少占星术业余爱好者。一位精于此道的爱好者占曰:1987A爆发亦主凶,“上有灾”。果然,不到一年,中华民国蒋总统经国就“驾崩”了。位置也合,1987A并不在银河系主体中,而是在银河系外围的大麦哲伦岛星云中,恰如大陆之外的台湾岛。这当然皆为戏言。但超新星的确曾有过重要的作用。每当客星出现时,负责占卜的官员一定要上奏皇帝,建议颁行“天下大赦”,以感动上苍,消灾灭祸,造福社稷。这时候,皇帝也不得不听从。在这个意义上,超新星对黎民百姓应算是景星。

我当时所在的北京天文台,前身就是负责观象、历算和占卜的司天监。如今的北京天文台已没有义务和能力去预卜统治者的未来了。但是,按传统,今天的天文学家仍有义务也有权利关心社会的灾祸。在我写超新星文章时,''大赦天下''的古制又再一次被想起。中国社会的今天,不是同样有必要颁行一次''大赦天下''么?

“大赦天下”的公开信

因此,在写完超新星一文后。我写了一封给邓小平的信,建议颁行大赦:

中央军委邓小平主席:

今年是建国的第四十年,又是五四运动的第七十年。围绕着这些日子,一定有不少纪念活动。但是,比之过去人们可能更关心未来。

为了更好地体现这些节日的精神,我诚恳地向您建议,在建国四十周年的时候实行大赦,特别是赦免所有魏京生那样的政治犯。无论对魏京生如何评论,赦免他这样一个噎服刑十年的人,总是符合人道的精神的。

今年又是法国大革命的二百周年,由它所标志的自由、平等、博爱、人权已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尊重。我再次诚恳地希望您考虑我的建议,以给未来增添新的尊重。

谨祝近祺!

方励之一九八九年元月六日

这就是后来被中共当局指控为导致北京1989反革命暴乱的罪魁之一的信。

此信手抄了3份。一份于当日中午投进北京天文台门外的一个公用邮筒,寄往中共中央。下落不明。

第二天,元月7日,星期六,有两位客人来我家。第一位客人是刘达,他曾长期担任中国科技大学的党委书记。他看了信稿后,表示很赞同,连连说:“是该把这些人(政治犯)放了!”而且,愿意帮我把信送到到中央。他是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的委员,有有效的送信渠道。刘达转送的那份手写原件,后来曾在军事博物馆的“平暴展览”上作为暴乱物证展出过。

元月7日来的另一位客人是林培瑞(Perry Link)教授。林是新朋友,他于1988年中秋节前夕才来到北京,担任美中学术交流委员会的代表。我曾于1986年通过美中学术交流项目访问过普林斯顿的高等研究所。所以,林到北京后,我们很快认识了。我把致邓小平信的第3份手写本给了林。当晚他就把信译成的英文,给了一些外国记者。这样,它就成了一封公开信。林培瑞教授至今仍保有那份手写的反革命原件,在他的家里作为反革命物证挂在墻上展出。

2月13日下午,北岛、老木等文艺界的几个年轻人来我家,询问有关呼吁大赦的情况,我给了他们一份我的公开信的打印副本。他们在我家起草了一封致人大常委会的信,也呼吁特赦政治犯。该信当即用我家的286计算机打印出来。3天后,北岛等的信公开发表,其上有33名文化界人士的签名,就是用286打出的那封信。

同时,中国科学院的一些同事也开始酝酿写公开信给中央,呼吁当局特赦因思想问题而获罪者。为发起人之一是自然科学史研究所许良英教授。他那封信发表时有四十多位自然科学界和社会科学界的学者签名。

后来又有文化界(戴晴,苏炜等)的另一封公开信。

事不过三。几封公开信发表后,最高当局坐不住了。司法部第一个站出来反击,他们的正式论据是,写呼吁信是干扰中国司法的独立。可见,在人民共和国的国度里,公民写呼吁信的权利也是没有的。呼吁信算是一种“瘟疫”。接着,当局开始对在公开信上签过名的人,一一进行教育或再教育,有的“美言”相劝,有的被警告,有的被公开监视。我的待遇是非公开的监视。

以下是非公开的监视的两个小证据:A.当局编制的指控我“制造动乱”的文献影片中,有我骑车到天文台上班的镜头。 B. 6.4之后,我在科大时的秘书顾安苏被当局审查,问他:“你为什么一天三次去方励之家?我们有录像,证明你一天去了三次。”有录像当然不能否认,祇能从容而答,顾说:“没错,是去了三次。因为方老师家的饭好吃,我一天去吃三顿。”



6. 陈军在大赦公开信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方励之的回忆中,只提到了许良英、北岛、老木、戴晴、苏炜等人,并未提到陈军。

其实,那时去方励之家同方励之谈论这封公开信的人有很多人,其中也包括陈军。也有些外国记者去采访方励之,有些中国记者也跟着外国记者去采访,这些中国记者基本上就是在执行密探的任务。

那时,我每周都会去方励之家,每次去方励之家,我也会顺便拜访在附近的许良英先生。就在方励之发表那封大赦公开信后,许良英立即发起了一个主要是由科学家联署的公开信。许良英先生有青光眼,不能长时间写作,他的那封公开信就准备了几天。随后,许良英先生就拿着那封公开信亲自去拜访当时中国著名的原子弹之父王淦昌先生。王淦昌提出了几项修改意见,并欣然签名。许先生已经是七十高龄,年老体衰,我提议由我代表他去征集签名。许先生说他要找的人都是他的老朋友,必需他亲自登门拜访。我提出电话联络,许先生说一定要亲笔签名,必须见面谈。许先生的这封公开信的征集签名就耗时几个礼拜,许先生希望得到百人签名,而且签名的人必须是大学的正教授,或是中科院、社科院的正研究员。

记得包遵信也来许良英家签名了。包遵信签名后,许良英跟我说,包遵信说自己是社科院研究员,但许良英经过核实,发现包遵信是副研究员。许良英决定将包遵信的签名从签名信中去掉。

我跟许先生说:包遵信将来总有一天会转正嘛。我强烈建议许良英通融一下,不要这样驳人面子嘛。许先生就说,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是给他面子。下不为例。

许先生也跟我讲过北岛那些文学青年来找过他,希望能在这份签名信上签名。被许先生回绝,因为他们不是正教授。

后来,方励之教授跟我提起陈军,说陈军在北京办了一个酒吧,建议我去联络陈军、北岛、老木等人。但许先生建议我不要联络这些人。当时我同许先生都不愿同中国的那些诗人打交道,我们是将他们当成是文学青年和愤青了。

7. 回忆几位民主沙龙的骨干成员


也有很多人到许先生家里来要求签名。许先生对那些不是正教授的人一概拒绝。但是,许先生将许多来他家同他见面的人,他认为能作为我的同道和朋友的,就建议我去联络他们,比如,许良英几次向我推荐清华大学的刘国友、刘国庆,说他们是兄弟俩,足智多谋。可惜我一直未能同这兄弟俩联络。在当时,我在清华大学也有一大批卧底,比如前面提到的汪曦华、冯卫等人,还有一位叫高云龙。


青海原副省长高云龙任光大总经理

高云龙在89年时是清华大学化工系博士生、研究生会主席,我们曾密谈过几次在清华大学发起清华的民主沙龙。高云龙说他正在准备博士答辩,说他答辩后就跟我联手组建清华的民主沙龙。遗憾的是,清华的民主沙龙正在筹集过程中,公安部常务副部长俞雷派人跟我谈判,要求我暂时离开北京。我随后就去上海的上海交大和复旦大学及安徽的中国科技大学去创办民主沙龙。在上海交大我同路新等人试着办了几次,在科大时,我是找到我的一些在科大的老同学,也见了温云凯,办了几次沙龙。在1989年的天安门运动中,这些高校的沙龙成员都试图同我联络,但我那时实在是没时间给他们一一回信。

1996年,我在克林顿政府的帮助下,通过黄雀行动的渠道来到美国。我刚到美国不久,就收到了高云龙的几封信。那时高云龙是国家开发银行的处长。高云龙在信中痛心顿首地向我表达歉意,他为他未能发起清华的民主沙龙而痛悔不已,更为他未能在六四中助我一臂之力而懊恼。我那时几次同高云龙通电话,劝他卧薪尝胆,重振雄威,为中国的民主事业建功立业,为六四死难同胞讨还公道。

后来,发现高云龙已经高就青海省副省长了。刚刚上网再一搜索,高云龙是现任十三届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主席、中国民间商会会长,中国光大集团股份公司副董事长、总经理,民建北京市主委。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高云龙,可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

关于88年在北京、上海等地的民主沙龙和新启蒙沙龙,涉及到很多当年位高权重的人士,更涉及到当朝正当红的某些敏感人士,我一直不愿透露更多细节。今天不过是说出其中的几位人物,诸如程朝翔、王恩哥、燕翔、高云龙等人,这些人都是不怕被公安国安骚扰的人物。恕我不再深入讨论这类问题。

8. 老布什在北京使馆设百鸡宴,方励之等赴宴途中被劫持


下面的一节是摘自我的一篇旧文。见链接: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2/04/blog-post.html

六、赴龙门宴,陷龙门阵

1989年2月26日,正在中国访问的美国总统老布什在美国驻华使馆举行告别宴会。这个宴会实际上是美国政府精心策划的鸿门宴,老布什实际上是想将中国政府首脑和中国反对派头面任务都请到美国使馆,期待中国朝野两方能够在美国使馆里举行圆桌谈判,或是短兵相接。

宴会在美国驻华大使温斯顿-洛德及其华裔妻子包柏漪的精心策划下,邀请了500多位中国朝野知名人士,不仅包括当朝国家主席杨尚昆,而且还包括方励之夫妇,于浩成先生,吴祖光先生,等等,这些人都当年被邓小平清算的自由化头面人物。

当天晚上5:30, 方励之夫妇同林培瑞先生同乘一个轿车,前往美国使馆。林培瑞是美国人,英文名字叫Perry Link,当时的职务是美国驻中国文化办事处主任。邓小平了解到美国老布什总统摆下的这个鸿门宴后,立即进行精心防范。邓小平的目的就是阻止方励之赴宴,那样就能够将这个鸿门宴迎刃化解了。邓小平虽然自命是军事家,但想来想去,也不外乎就是那套游击战、麻雀战战术。中共制订的对策不外乎是下面几种:

第一对策:戒严截车。

第二对策:最高特工当场指挥。

第三对策:停止公共交通。

第四对策:陪同“散步”。

对策之五:“护送”我们去记者招待会。

这不外乎就是一套龙门阵。关于中共是如何用龙门阵战术来阻挡方励之前往美国使馆赴龙门宴的,请看方励之本人生前写的文章,其中都有详细记载,我在此不缀。请见下面的链接:

方励之:一九八九爆发前夜的故事 也许真是有上苍的安排

http://ziyunbokee.blog.epochtimes.com/article/show?articleid=37595

我这里只讲述一些方励之不曾提及的有关这个龙门阵的细节。

就在2月27日,也就是老布什摆龙门宴会的第二天上午,我在政法大学碰到一位来自警官大学的在校学生,他经常到政法大学同女朋友约会,他是预备警官,我们早就成为朋友。他跟我谈及,在那天傍晚,他同他的众多警校师生一道去执行了一个重要任务。出发前警官大学的政委和教官向他们一再讲述这个任务的重要性,让他们严格保密。只告诉他们去配合北京警察去围堵美国高级间谍,叮嘱他们不许向任何外人泄漏这个重大机密。

我问他到底抓到几个美国间谍,可他吞吞吐吐就是不肯泄密。被他的女朋友一再逼迫,那个预备警官才透露了事情真相。原来他和他的警校同伴们只是在建国门外当了一下午又大半夜的马路橛子,象电线杆一样,手拉手站在马路上,拦截行人,最后连个美国间谍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他不知道北京公安局的警察是否抓到了间谍,但他确信他们这些预备警官是一个间谍都没抓到。

我当时已经从美国之音里听到了方励之去美国使馆赴龙门宴被阻的消息。听到预备警官这番话,我立即明白预备警官去建国门外所执行的抓间谍任务,原来是将方励之夫妇诽谤成美国间谍,再来让这些五毛去围追堵截呀。

我立即给方励之打电话,祝愿方励之夫妇平安无事。方励之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准备在自己家里召开新闻发布会,让我过去。

我立即招呼一些我的朋友,前往方励之家帮助准备新闻发布会。记得我带上了我在北大物理系的几位同学,包括黄海新等人。我带上这些人赶到方励之在保福寺916的家。方励之家住11楼,我还记得门牌号是1101和1102. 同往常一样,我让一位同学在楼下门口当观察哨,我从电梯上楼,让黄海新等人从楼梯爬到11楼。这主要是为了避免那个开电梯的人对我们进行跟踪。为了摆脱跟踪,我告诉电梯工是上9楼,然后在爬两层楼到方励之家。

到了方励之家,我立即同李淑娴策划新闻发布会的相关事宜。我搬出了一个小书桌摆在门口,让黄海新等人守在门口对来访的记者进行登记。很快,驻京的各国记者来了有五六十人,将方励之家电客厅急得水泄不通,来的大多数西方记者,也有一些港台记者,甚至还有一些东欧共产国家的记者,比如说南斯拉夫红星报的记者,记得那位南斯拉夫女记者还长得蛮漂亮。

记者会随后便开始了。方励之和李淑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受各国记者提问。坐在前排的都是些美国记者。记得有一个英国记者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提问机会,她竟然象港台记者一样问了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她问道:“方教授,您被中共警察绑架是,您是什么感受?”

你听听这英国记者提出的问题!这还是问题吗?这不简直就是在进行幼儿园考试,最多也就是小学生的入学考试嘛!我当时就想,也难怪那些港台记者是这般简单,那样天真。因为他们的殖民者也就是这一瓶子不满的水平。我当时就想对那个英国记者用英文咆哮:“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我还是忍住了,就忍忍而不发吧。我是忍住了,可我心里想的这些话也不知就是如何被江泽民知道了,以至于他后来登记后,一见到香港记者就会代为大骂那些所谓记者。

这时,只听得方励之认认真真地回答那位英国记者:“啊,当我被那些警察簇拥着架起来时,两脚腾空,体会到了腾云驾雾的感觉。回想起来,那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机会让人有感觉,剩下就是恐怖。现在想起来,说到感觉,那就跟你们的英国作家拉什么迪,被伊斯兰最高领袖霍梅尼下达了死亡令,然后被伊斯兰世界被全球追杀时的那种感觉。”

方励之回答了这个小学生的问题,立即让那个房间充满恐怖,令人体会到了阴森森的恐怖。看来,教授就是教授,即便是面对小学生的问题,他也能给出大学教授水平的高水平答案。

另外有一个插曲。任畹町在那天也出现在方励之家里。任畹町方励之在那时并不认识任畹町,我对任畹町还算是熟悉,那并不是因为我敬佩他这个民运前辈,而是因为我和畹町的太太曾经是同事。在新闻发布会正在进行到高潮时,在门口望风站岗的黄海新同学进来给我送来一份传单,说是任畹町正在方励之家里向记者散发他带来的传单。我立即找到任畹町,责令他要尊重这里的主人,不得在方励之家里擅自向方励之的客人兜售私活。记者会散会后,很多人都散去了。但任畹町迟迟不肯走。他不断地向不同的记者要求搭乘记者的汽车,多数人都拒绝了他的要求。记得他特别一再要求那位南斯拉夫女记者送他回家。不知道他最后是否有机会搭上了洋记者的便车。

从那时起,我便对任畹町敬而远之。就因为我从来都不会那样死乞白咧地纠缠外国记者,更不会在别人家里纠缠人家的客人。

9. 同许良英先生相比,陈军发起的33人公开信是不足挂齿


信达雅 @gsly713:推动是指使工作展开,由大家补充可见陈军的言行对民主沙龙的出现有间接影响,而非陈军直接主导!因此刘刚澄清解释无可厚非,你的理解也对,关键看大家对推动的理解是指直接作用力还是也包含间接影响力吧,汉语太多模棱两可,容易造成误解分歧,就如同现在帅哥美女已然成为性别代称而非专指特别美好一样

刘刚:难道你没有看明白我的澄清么?

我在1988年5月3日我临时突发想到要在北大搞一次我们物理系学生为主的北大民间校庆活动。随后去找方励之和李淑娴,请他们去参加我们在5月四日的校庆活动。方李答应了。接着我去联络北大、清华、社科院、金融所的一些老朋友,5月4日下午3点就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聚会。

再随后,我们就是在后续的每周三下午三点连续在北大勺园塞万提斯雕像附近的草坪上聚会讨论各种大家感兴趣的话题。话题不定。都是大家自由发言。这里就根本没有什么策划。参加的人员里面从来就无人提起过陈军。陈军也没参加过民主沙龙。沙龙就是一个松散的、自由的聚会。没收什么人的推动,或间接影响。

至少在我看来,跟陈军没有任何关系啊。非得让我将这话直白地说出来么?

范岱年悼念许良英:从忠诚的共产党员到坚强的民主斗士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8/07/blog-post_30.html

请看范岱年先生写的这篇纪念许良英的文章。从88年开始,许先生发起过很多次类似懂公开信活动,大多都是请王淦昌和钱临照先生牵头签名。就为这些签名信,许先生几次被软禁,还被二次开除党籍。

要知道,许先生当年是浙江地下当负责人之一,当时的常委乔石都曾经是许先生发展的地下党或地下党同志。许先生的公开信是由王淦昌直接交给中央政治局成员。在1988年1月的公开信发布后,当时的统战部长闫明复立即带人去许先生家里谈话,讨论许先生提出的诉求。而就在这时,戴晴发起了新闻界公开信,

北岛和老木发起了诗人文化人公开信。

我当年就同许先生议论过,说方励之的“大赦公开信”是当头炮,是好汉做事好汉当。许先生的公开信则是卧槽马,是政治层面的运作。戴晴的公开信则是新闻操作。北岛的公开信则是跟进起哄了,让卧槽马成为蹩脚马,彻底坏了卧槽马的攻势,使得闫明复赵紫阳无法同许良英继续沟通。

我当然不否认北岛公开信的作用,但那是第三波或第四波的跟进。

看看许先生当年冒着各种政治风险所做的默默无闻的工作,陈军的公开信跟许先生的任何一次公开请愿相比,都是不值得一提。而今,为何要将陈军的公开信炒作成第一波,而不能象许良英先生那样默默无闻地一次又一次地去反复努力和实践呢?

同许良英先生相比,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如果还是继续炒作当年我们曾经做过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公开信活动,不感到惭愧么?

许良英先生是民主沙龙的嘉宾,并且每次聚会前都会给我们提供诸多合理化建议,我们没有人将许先生吹捧成为民主沙龙的推手或组织者。陈军不曾参与过民主沙龙的活动,为何非要将陈军扯进民主沙龙来呢?

再看看许良英先生讲述他发起“宽容呼吁书”的前因后果:

王淦昌先生是受杨振宁愚弄了!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8/07/blog-post_25.html

许良英先生是痛斥杨振宁助纣为虐,谴责杨振宁离间王淦昌和许良英之间师生情。许良英对参与8964的许多人有直接的影响。有谁见过许良英先生将自己吹成是8964的发起者或推手么?

10. 关于民主党,再与傅申奇商榷


近日,看了一下傅申奇的推文,就是顺便发表一点我的看法。感觉傅申奇的推文都是在宣扬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



傅申奇对民主党人伟大光荣正确的论述,完全也适用于共产党、贩毒党、青红帮、丐帮、法西斯、及各种黑社会!如果傅申奇的逻辑成立,贩毒党完全可以说:

贩毒党是扎根本土,最可能成为最大反对党的政党。因为:

1.我党组党运动是上海滩贩毒的延续
2.贩毒党人的组成涵盖了数代人
3.我党贩毒具全国性规模
4.数百贩毒党人被判处千年以上的徒刑
5.至今仍有重要成员在服重刑
6.贩毒党的旗帜面对镇压而不倒
7.贩毒党在国际社会具有广泛的影响。

所以,贩毒党将承担起历史的责任!



傅申奇在这里列出的七项因为,没有一条能推导出他所得到的结论!

傅申奇想向世人推广他的论功行赏、按照刑期长短来封官许愿规则,居然是异想天开地想用逻辑来证明他的这个规则是合理的。殊不知,他所期望的这种规则不是能够由逻辑来论证的,只能是依靠着强权来贯彻执行的强盗逻辑!

王震等人在8964期间就反复宣称:共产党的政权是千百万人头换来的,想要跟共产党夺权,先拿20万人头来!

王震坚持的是以数人头来作为登基资格和指数。
傅申奇则是要以数刑期来论证执政资格指数。
丐帮则是要用谁敢于剁手指头,甚至谁敢于去人家上吊来决定胜负。

这都是无赖的惯用伎俩。

傅申奇等人一再宣扬的“只有民主党人,才能......”

这同共产党人宣扬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有什么两样么?

傅申奇列举了一大堆因为,于是就“所以,民主党承担起历史的责任”,看似是逻辑推理,其实是毫无逻辑,或者就是土匪强盗逻辑。因为只有土匪强盗才会自说自话、振振有词地论证他自己最有资格占山为王!

我们追求民主、自由、平等、法制,首先是要坚持人人平等,追求建立一种人人平等的规则,而傅申奇追求的则是民主党为特权党,坐牢时间长的人为特权阶层,上海人为特种人,或者就是为他本人量体裁衣的特权社会!

傅申奇如此宣扬民主党,如此为民主党争取政治特权,这是对其他阶层、其它政党的严重歧视,也是对民主党自身理念的严重扭曲。这不是在帮助民主党,而是在毁坏民主党的形象。

我们追求民主自由,应该以追求建立公平平等的竞争规则,为大多数人谋利益,不管是什么党,都要遵守规则,接受民众的选择,接受民众的监督。而不能象傅申奇所宣扬的那样要为一党营私,建立一个特权党,认定某个党就是伟大光荣正确,有天赋的执政资格。

在民主社会,所谓政党,就如同是比赛场上分成的红队蓝队一样,都要遵守场上竞争规则,而不是设法争取对自己一方有利的规则,甚或认定某一方就应永远坐享冠军。

政党的名称,不过就是一个符号。不能因为你自称民主党,你就高人一等。更不能因为你曾经坐过牢,你就享有特权!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些彪炳自己是民主党的人,却满脑子帝王思想。更令人悲哀的是,一些人以为自称民主党,就自然地有了民主理念,甚至是垄断了对民主的解释权。

刘刚
2018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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