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6, 2013

回顾许良英先生七八事:充满父爱主义专制的民主理论家

原文网址: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3/02/blog-post_6.html

原本想回忆许良英先生二三事,可眨眼之间就写到七八事了。

(一)父爱主义专制

我同许良英先生有过很多接触,可以说我们是莫逆之交。

我每次见许良英先生,他都会给我许多忠告。他尤其会警告我不要同哪些人关系过密,会指出哪些人是小人,哪些人有城府,哪些人不可信任。这些话在我听来就象是军师高参的忠告,更象是算命先生用天目看人。我都是半信不信。许先生对人要求过于苛刻,过于高标准。如果真的按照许先生的话去做,那就很少能有真正值得信任的朋友了。

许先生对我尤其关心。特别是在88年那段时间里,他要求我每个礼拜都要给他打电话,或者是去他家,说是向他报平安。我每次去见许先生,许先生的第一句话通常就是: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我家?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他还以为我在88年就跟他一样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呢。

许先生对我,就如同象父亲一样地对我。可我总认为许先生处处体现出父爱主义专制。
我几乎每次见到他时,都会说他那是父爱主义专制。我还告诉他,父爱主义专制是最最根深蒂固的专制,是比皇权专制还要专制!每当我说到父爱主义专制,许先生不但不生气,还往往开心地大笑起来。他真的以为我是将他当成父亲了!

许先生喜欢大声声讨那些他看不惯的人。往好听的说,这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往不好听的说,是容不得不同意见,不会团结人。

许良英自己也愿意向朋友讲述他又骂了哪些人。

(二)民主理论家

我说许良英先生是中国的民主理论家,那是以毛泽东、张春桥、康生、马克思、列宁来作参照系地。如果是跟我们这些能上网、喝过洋墨水、读过洋书的主席们来比,许先生充其量也就是个自学成才的科学爱好者!

(三) 大骂何祚庥

何祚庥住在许良英家隔壁。许良英说,一旦有敏感人物拜访许先生家,何祚庥就会鬼头鬼脑地探头窥测。许良英为此几次大骂何祚庥。

但许先生同何祚庥结仇,最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方励之。

许良英、方励之、和何祚庥都是中国自然辩证法协会的骨干成员。这何祚庥同方励之之间就如同是周瑜和诸葛亮,有瑜亮情结。两人同修物理,同是学部委员,同是自然辩证法协会理事。你在哪里能够找到方励之的名字,你几乎就能够同时找到何祚庥的名字,我说的是那些受党国尊重的头衔。在那些被党国口诛笔伐的名单上,两人就分属于针锋相对的两个对立阵营了。

每当这些物理哲学家们聚在一起开会,方励之和许良英都要大放厥词,大批特批共产党的老祖宗马克思恩格斯。这何祚庥就会向中南海打小报告。可许良英在中南海里也有内线卧底,会及时地向许先生通风报信,结果就让许先生对这何祚庥嫉恶如仇廖。但凡有机会能逮住何祚庥,就会大骂何祚庥,骂何祚庥是小人,是恶人。

这何祚庥当然是惹不起许先生,自然在以后的小报告中就只是举报方励之,不提许先生。但许先生依旧对何祚庥不依不饶,碰到了就骂。吓得何祚庥再也不敢窥视许先生的家门。

许先生几次跟我说起,他在开会时碰到何祚庥,那一定是要指桑骂槐地骂一通小人恶人,不配当物理学家,更不配当自然辩证法协会的理事。还说几次在火车站上碰到何祚庥,那也会揪住他大骂一通。

一说起大骂何祚庥,许先生就开怀大笑,兴奋无比。

(四)大骂刘晓波和周舵手

这是我前几天写过的文章。再贴在这里。

许良英先生大骂刘晓波的故事
原文网址: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3/01/blog-post_28.html

惊闻许良英老先生辞世。不胜悲恸。特写短文一篇,是为缅怀。

刘晓波和许良英先生都跟我讲过他们对骂的佳话。

刘晓波的版本是:

一次,刘晓波和周舵一道去许良英家里,希望许先生在一份为王军涛呼吁的公开信上签名。许先生一听王军涛的名字就来火。敲着桌子大骂刘晓波,并要轰走刘晓波。

周舵赶紧上前帮腔。周舵坐在沙发上,拍着眼前的玻璃茶几,那哪里能拍出响声啊!周舵是不敢使劲拍,担心将茶几拍碎廖。周舵一急,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拍将下去。周舵刚拍到茶几,就急刹车,停住廖。那还不得将茶几和烟灰缸都给拍碎啦。周舵手持烟灰缸站了起来。刘晓波急忙拦住,担心这“周舵手”将烟灰缸拍到许老先生的白头发脑袋上。

“你别拦我,你别拦我!”周舵手大喊着,挣脱了刘晓波,在屋里四处转了一圈,最后是跑到了厨房,啪的一声,就将烟灰缸给拍碎廖。

“你,”周舵手转回来指着许先生吼叫,“你以为你能拍,我就不会拍呀!”

这周舵手能够将那个烟灰缸拍碎,那还是因为周舵手还真有“拍”的功夫。那功夫可真的是了得,那是我亲眼所见。

1996年4月,我逃亡到北京时,曾在刘晓波家里藏匿。有一天,周舵手特地到刘晓波家里来看我。我们聊到后半夜,后来我睡着了。天刚刚蒙蒙亮,在睡梦中,我就听到有“噼噼啪啪”的响声,就跟打机关枪一样。

坏廖!我被共军包围廖!我立即条件反射一样地起身就向外跑。要知道,那时共军可是对我围追堵截,我整天跟个逃犯一样地提防着被共军包围。听到这机关枪声音,我立即就联想到,莫非是这周舵手将共军给我引上山来廖。我时刻不忘,王军涛就是被他的好朋友费远带着共军给堵在山洞里的。

我刚刚冲到门口,阿庆嫂刘霞就将我拦住了:“嗨,你干什么呀!慌里慌张的。”

“你们听,有人在打枪!”我依旧紧张,那枪声依旧是噼噼啪啪。

“什么枪声啊?”刘霞问我。

“你听听,这不是枪声是什么?”我稍微安静一下,让刘霞也听到那噼噼啪啪声。

“哈哈哈,”刘霞笑得前仰后合,“你可真是草木皆兵了。那哪里是什么枪声,那是周舵在打嘴巴。”

“啊,”我顿时震惊,“周舵在打谁的嘴巴?这里还有其他人?”

“周舵在扇自己的耳光”刘霞告诉我。

“周舵犯了什么错误,这样扇自己耳光?还扇得这么响亮?就因为我批评他们不该去电视台作证,不该去证明天安门广场没死人么?知错就改,改了就是好同志嘛!也犯不着这样自责呀。”我要走过去劝劝周舵手。

“你别理他,”刘霞依旧拦住我,“他是在作美容健美操。说是扇耳光能够保持容光焕发,荣光满面,能够年轻20岁。他每天早晚都要左右开弓,抽自己耳光四百下。不到数目绝不停手,谁都拦不住。”

“就是能够年轻八百岁,也不能这样抽自己呀。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刘霞随即解释说,“这周舵刚刚谈了一个小女朋友,女朋友嫌他太老,这周舵就每天抽自己耳光。你看看他,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就跟二十岁小伙一样,还不都是抽耳光的效果嘛。如果你去拦住他,没准就将他的小女朋友给赶跑了,那他会跟你拼命!”

紧接着,刘晓波就跟我讲起了他们在许良英家里拍桌子砸烟灰缸的故事。我这时才恍然大悟,这“周舵手”在许良英家里是使用铁砂掌硬生生地将烟灰缸给捏扁廖攥碎廖!

你想想,这周舵手每天早晚都要抽自己耳光,左右开弓,两面通抽。脸蛋肿没肿咱不知道,这两只手掌不炼成铁砂掌,那也一定炼成伟大舵手廖。所以,周舵手才要跃跃欲试,非要在许良英老先生面前显一显他的铁砂掌,也要在未来的和平奖得主面前露一露他的伟大舵手。

两三天后,我又到许良英家里,跟许良英提起了周舵手铁砂掌的故事。许良英笑着对我说:“这个刘晓波,搞什么搞!还要搞三百年殖民地。简直就是哗众取宠,是个文痞流氓。还要我给王军涛呼吁。王军涛总是要宣扬什么新精英专制。什么新呀旧的,本质就是要为专制辩护。我才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他老婆侯晓天也来找我签字,我都不签。但是给你呼吁时,我都是第一个签字,我还起草了好几个为你呼吁的公开信。”

离开许良英家,我就南下香港,一路逃亡到美国。此后,又陷入中共在美国给我设置的重重陷阱,见下面的链接:

致美国总统公开信【1-12】:中共军官郭盈华潜伏美国进行超限战争

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3/01/an-open-letter-to-president-obama-china.html

但愿许先生能够继续为我向上帝呼吁!

最后,祝许先生一路走好!

(五)大骂远志明

再补充一段许良英先生大骂远志明的故事。这段故事对专门揭露教会卧底的xyz应该有所帮助,就算是献给xyz吧。

1989年5月4日,北京的民主运动正在高潮。此后,我让高自联在各个高校组织巡回演讲,我给列出一系列主讲人名单,再由各个高校的高自联组织出面去邀请。

1989年5月11日轮到了人大进行巡回演讲。我让人大的高自联负责人陆明霞和胡春霖(也就是后来的任不寐)等人去组织,并让他们去邀请了许良英和远志明等十几个主讲人。那天的演讲是在人大的一个大礼堂里进行,听众有几千人。

记得远志明演讲中最精彩的一句话是:“如果共产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平民进行屠杀,那就会被永久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随后,许良英演讲。许先生在快要结束演讲时,在台上单挑远志明论战。许先生大批远志明曾经极力鼓吹的“新权威主义”,说这是为共产党延年益寿,是为专制主义唱赞歌,是麻痹中国人民。许先生和远志明在台上就开始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然,我感觉许先生虽然理直气壮,但并不占上风,盖因80%以上的听众听不懂许先生的浙江普通话。

会后,我去许先生家,同许先生探讨民主运动的形势和策略。我建议许先生在当前民主运动高涨的情况下,要团结一切反共力量,将民主运动推向高潮,而不必去跟这些精英们去争论那些理论问题。

许先生回答说,要随时随地地揭露那些假民主真专制的所谓精英。

许先生了解了我也参加了人大的演讲会后,就提醒我不应该去这种场合露面,说公安机关正在跟踪我,可能会随时逮捕我,要我注意安全。我理解许先生的好意。可我告诉许先生说,既然您许先生能去人大演讲,我为何不能去?如果有危险,我更应该走在许先生的前头,这种关键时刻危险关头,更应该让我们年轻人先上。

许先生说,他已经70岁了,不怕共产党迫害。而我还年轻,有更多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做。他告诫我不要出头露面,保护好自己,来日方长。

我告诉许先生,这是我们一生都难得的机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如果继续观望,将痛失大好时机。

许先生为了说服我,就干脆不讲道理了。他说,人大演讲会,他许先生能去,我就不能去。

我让他给我一个理由。许先生只好说,他是人大学生来到家里请他去演讲的。

我随即问,是谁请许先生去演讲的。许先生就说是两位人大学生。

我再问,那两位人大学生是如何知道许先生的电话以及家庭住址的。许先生答不出来。

我随即告诉许先生,是我派那两位学生来邀请您许先生去演讲的。我是那次演讲会的幕后设计师和主持人!我如果不去,那就是我的严重失职。随后,我又详细告诉许先生我是高自联的总设计师,也就是高自联中的邓小平。共产党那边的总设计师在磨刀霍霍,我们的总设计师如何能做缩头乌龟,或者是临阵脱逃呢?

许先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他最后笑着对我说:“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你太像我了,真是太像了。”

“不,”我立即打断许先生说,“你年轻时虽然英勇善战,但那是被共产党欺骗,为共产党去当炮灰。可我跟你年轻时完全不一样,我现在是为了埋葬你曾经献身的那个主义和制度,我是在为中国的民主自由而战!是为了埋葬共产主义而战!”

许先生听我这样说,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也就不再劝我隐藏或躲在幕后了。

从这段故事可见,许先生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对那些见风使舵的精英们是不依不饶地追着骂。但他也不是谁都骂,他就不曾骂过我,还几次心甘情愿地被我骂过。许先生也能虚心接受批评,能够反省他被中共欺骗的历史。对他自己为中共做了半生的炮灰,他是追悔莫及,痛定思痛,痛改前非,这才走上同中共彻底决裂的道路。

(六)我在许先生家几乎被共匪瓮中捉鳖生拿活擒!

1996年4月,我从严密监视中逃出家乡吉林省辽源市,一路逃到北京。在北京期间,警察四处搜捕我。

许良英听说我到北京了,居然没有第一个去拜访他,十分生气,托我们的共同朋友吴蓓转告我,说他很生气。如果再不去看他,那就永远都不要去见他了。

我没有及时去拜访许先生,并非是我不愿见许先生,而是因为我实在是不想将共匪引到许先生家里,给许先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让共匪将我堵在许先生家里,给我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到时还得让我费尽心机来个金蝉脱壳,那该有多麻烦啊。

共匪早知道我跟许先生关系铁,肯定要在许先生家周围布置暗哨,设下埋伏,好将我一网打尽、活捉生擒。我多聪明啊,我哪里能中共军的奸计。

我让吴蓓转告许先生,说我这次就不去见他了,等以后找机会再去拜访他。

吴蓓说我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还说我是吓破了胆。吴蓓如此激将我,我依旧说我这次不去见许先生。

过了两天,我找机会单独来到了许先生家。我在楼外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确信没有埋伏后,就冲进了楼。那个楼里有电梯,电梯里有一个女工。我不乘电梯,走楼梯,直奔八楼,又从八楼下到七楼。

我先是关注一会儿何祚庥家,担心何大拿会出门窥视。见许先生家门口没人,我敲门。

许先生太太王来棣开门,一见到是我,立即将我让进屋,并随手将屋门锁上。

许先生一见到我进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劈头就骂我:“你为什么才来看我?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开玩笑地说:“你们二老好好看看我是谁,别认错人了。我们七年多没见了,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许先生立即破涕为笑:“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谁?你不认得我,我也能认得你。”

许先生给我让座,我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口向楼下观望。许先生说我是疑神疑鬼。

我问许先生是如何知道我到北京了。他说是吴蓓蕾打电话告诉他的。我一听便知道我这下是要被瓮中捉鳖廖。这吴蓓不懂地下工作的纪律,可这许老先生干了前半辈子中共地下党,又干了后半辈子反中共地下党,居然也不遵守地下工作的准则,怎么能在电话里讨论我这个通缉犯的行踪呢?真是有些老糊涂廖。

我立即告别许先生,我在许先生家总共停留了不到十分钟。许先生还在骂我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坚持让我吃完饭再走。我没有理会许先生的挽留,立即出门脱逃。

我一走出许先生家门,就见电梯女工坐在电梯里对着许先生家张望。我迅速奔向楼梯,向楼下逃窜。到了一楼,那个电梯女工已经守在一楼电梯里了。我当然是跑不过她的电动化电器化自动化啦。

“你站住!”电梯女工冲我大喊。我理都没理她,就向楼门口冲去。

可还没有到楼门口,那里突然间冒出三四个大汉,我也记不得是几个了。反正是一边一个守住门口。还没等我走近他们,他们同声对我大喊:“站住!拿出你的证件来!”

我放慢脚步,手掏上衣兜。我没有去掏裤兜,怕他们误会我是在掏枪。

“这是我的证件!”说着话,我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我那会儿刚从监狱出来不久。我出狱时,公安机关强行要求我办理身份证。妈的,老子就是不办。我告诉他们,老子从今不接受共产党领导,不作共产党良民,不办理共产党的良民证。所以,我什么证件都没有。我哪里有证件给这几个鸟人看啊。就是有,老子也不拿给他们看哪。

但我还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些什么烂东西。我递给那两个守在门口的共匪。那两个伸头过来看。我立即抡起拳头,左右开弓,一人一给了一拳。随即,我冲开他们,撒丫子就跑。那时,我是真正理解了什么叫狗急跳墙!

那一带地形我熟。我进去前已经观察好了逃亡路线。我还是逃脱了那几个共匪追捕。我后来料定那几个共匪是土八路或者是联防,怎么就这么不经打呢?怎么就不敢来追我呢?肯定是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否则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我脱逃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身上还是备了一把刀的。他们真的追上来,我肯定会给他们放点儿血。那些人也一定看出了我满脸杀气,眼露凶光,看出我是亡命徒。知道我真的会象二王那样枪毙几个共匪,或者向杨佳那样手刃几个土八路。

我当然知道那会儿还没有杨佳啦。如果那几个土八路真的跟我玩命,我没准就真的成了杨佳第一了。后来的杨佳就只能屈尊杨佳第二了。

(七)大骂陈小平

我从许良英家金蝉脱壳虎口脱险后,就给许先生打电话。许先生在电话里就告诉我他刚刚大骂了一顿那个电梯女工。

骂她是汉奸走狗卖国贼!这是沙家浜沙老太骂的。许先生一般不这样骂人。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给许先生打电话,许先生告诉我说,他又大骂了一通陈小平。我问为何要骂陈小平。许先生告诉我说,陈小平带了一群警察去许良英家里,让许良英劝我出来向公安局自首,说他保证公安机关确保我的生命安全,还说跑是没用地。对这种败类,许先生能够不骂么?

我总是在想,如果陈小平带了警察将我关门打狗,我将会先对谁两肋插刀?我敢保证,我想都不会想,保证会对陈小平先下手。我可不会向许先生那样大骂几句就既往不咎。

好汉不提当年勇啦。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勇气去同这些共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

我说的这些,我敢保证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被监狱关了六年,六年期间里做梦都想着有机会越狱逃跑时,你就一定能够理解那种亡命徒的勇气和狗急跳墙的爆发力。

(八)被许良英骂过的人

许良英骂过很多人。我发现被许良英骂过的人大多都不生许先生的气,相反,这些人都会感到十分自豪。能被许先生骂过,那该多有名啊!没有一毛钱的损失,就提高了知名度,用咱网上的话来说,那就是增加了点击率,那可是相当于上百万上千万的点击率,可以直奔韩寒的点击率了。如果换算成梯恩梯炸药的当量,那可以是相当于百万吨级梯恩梯了。

值!太值得了!

那些被许先生夸奖过的,那就更是沾沾自喜,可以以此来抬高自己了。咱可是被许先生看中,被许先生夸奖过的人,那就如同是跟毛主席握过手,被毛主席题过词的人,那不是圣人,也是半个活雷锋了。

我坦白,我就是这种人中排名第一的人物。我身后还有江棋生,徐水良,王丹,丁子霖,等等。这可是难得的拉大旗作虎皮的大好机会。

看看零八宪章签名者中,象江棋生这样的能够同许良英先生说上话的人,都能顿时身高八斗,身价倍增!那么,象我这种能够在许先生生前身后都能大骂许良英的人,零八宪章的那些大大小小大腕签名者们,还不得将我当成是祖师爷给供起来啦。

我这是看到这网上这么多人回忆许良英先生,又看到TIMETIDE主席强烈要求了解许良英先生,也就随手涂鸦一篇。是为纪念许先生。

刘刚
2013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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