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6, 2014

菊花寨寨主:96年南大碎尸案真相--完整版!

楼主:菊花寨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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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寨寨主”发在重庆版的。回帖率不高。可能杂谈关注的一些人都没有注意。

我相信“菊花寨寨主”就是悼红轩,事情的真相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挺靠谱,和我了解到的基本差不多。另外,看完了之后真的非常悲观,对于我们国家的强权政治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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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晚,我和网络上的朋友一起探讨关于刁爱青的案子,有位陌生的ID申请加入到我建立的南方周末群,通过后,我发现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找我的。最近因为南大碎尸案让我有点小小的名气,找我的人太多,我并不奇怪。可是此人身份特殊,是一家媒体的记者。
她告诉我,要采访此事,我担心她会放弃,因为在这个黑暗的国家,很多事实真相都是被掩盖的,媒体为了生存,再有正义感也要先顾及自己的存活问题。既然有媒体愿意报道这个离奇的案子,我当然高兴了。

于是她试图通过QQ聊天来了解我的想法、看法,交流起来感觉很费时间,但我很愿意将我所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她,并告诉她,不要有什么主管判断,客观的报道就可以,也不要去主观的怀疑任何人和单位。聊到凌晨的时候,她说自己感觉有点害怕(后来知道她并不害怕。)我说你害怕,我可以陪你,她很惊讶。本来她一直是以一个男士的身份跟我聊的,在我说我去南京跟他一起采访可以住在一起节省住宿费用的时候,她才告诉我——他是女孩子。我日,忽悠了我整晚上,最后才说肉身本真,不愧为“狡诈”的记者。

7月4日凌晨4:30分左右,我们结束了聊天,商定到南京见面。我不敢再睡,因为前一天晚上整晚我就没有睡,我要是躺下会很难再起床,我就这么个脾气,在我睡着的时候别人打扰我,我会非常烦。所以我决定不休息了。开车去了车站,询问了一下,直达南京的客车要上午10:30分才能出发。没事,时间很充裕,驱车到了朋友家,一起谈这个案子并告诉他我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支持我,愿意看我做任何事。也担心着我的个人安危。有很多文章非常可怕,甚至可以被搞进去,我一直没有放弃我的理想,让更多的人看清这个黑暗的社会,了解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每一个人加一把劲,让这个国家从根本上改变颜色。

10:30,我坐上了开往南京的客车。到达日照的时候,司机以及售票员下车吃午饭,我们在车下等。我和一个南京的女孩子谈起这件事,女孩子在南京读研究生,在南京六年的时间,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让我错愕的很。不能不佩服这个政党封锁媒体、控制言论的手段之高明。谈到意识形态在校园内的荼毒,她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基本在读研究生的,都是党员。同学们都知道这个党是胡扯的事,明明违背自己的意愿,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同学们都很清楚当前的状况,在大学开始的几年,都懵懵懂懂,现在基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看法。看来那些理论研究的党棍们,需要研究一些别的把戏来玩弄中国百姓了。用这些腐臭的理论来控制人的思想,是行不通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会有什么狗屁思想、主义能够拯救人类,抱残守缺顽固不化的供奉这些理论,不灭亡还真是奇迹了。

上车后一直都在睡。到达南京大约是6:30分,正是下班高峰,人流量很大,出租车很难打,我不知道南京大学在什么地方,只好跟随着人流一直往南走。从中央门车站一直往南,遇到一老大爷骑摩托三轮,自己也走累了,告诉他去南京大学。和记者联系上,告诉我在一家连锁酒店大方巷店。结果老人不知道地址,下车后,我询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告诉我从南大东侧的路往北走,要走半个小时,因为出租车打不到,没有办法,我只好徒步。

看了一眼这个国内著名的学府,当年的刁爱青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再也没有回来过。当初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这个她所向往的学校的,哪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从此离开人世?

见到记者,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她帮我预定了房间,我先洗了澡,然后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谈了很多,谈政治、文学等都有所涉猎,很欣赏她,一个聪颖的女孩子。特别谈到了刁爱青案件她问的很详细,我说了我的看法。

谈到11点多,我们定好第二天早上就去车站坐车到姜堰市。时间很晚了,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回宾馆,又洗了澡,一上床就睡着了。

记者担心刁爱青的爸爸抵触采访,为了他能和盘托出,告诉他我们是南京***的。当时我很不认同这个方法,我觉得这种欺骗虽然是善意的,但是却无形中给自己罩上了阴影。这也就使得后来我们被抓,被公安审讯留下了口实。

刁爱青的父亲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永远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个头不高,不到一米七。他带我们到那个厂子的保卫科,里面有两张办公桌,都很陈旧了。这个厂子是刁爱青的姐姐、姐夫开的厂子,加工柴油机配件。

自从刁爱青死去以后,大女儿一直担心两位老人,就让他们来到了姜堰市,开始是跟女儿女婿一起生活,可是老人后来觉得不方便,就自己和老伴一起过。在这个小加工作坊里工作,他开车床。将柴油机进气管四个进出口的平台进行打磨,工作起来一点也不累,只是有点热,噪音很大。女婿一个月给他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刁爱青的妈妈也在这里工作。

他们已经很少回沈高的家,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姜堰市内。他的亲家(大女儿的公公)也在这个厂子里。

很明显能够看出,刁爱青的父亲是一个传统、敦厚的老人,很容易让人接近,由此可以看出,是一个老好人,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去为难他。说起话来笑眯眯的,而且有一定的文化,交流起来并不费力,很容易就能听懂。刁爱青死的那一年,他在一个工厂做会计。

他告诉我们:

12年前的那一天,南京大学来电话,询问女儿刁爱青有没有回来,他说没有见。然后就说女儿失踪了。他立即和自己的亲家一起去了南京大学。达到南京大学后,保卫科的人接待了他们,有人告诉他们现在死者基本已经确定,就是刁爱青,他要求亲眼看看女儿的尸体,被南大拒绝,说别看了,很惨。

他说直到现在,他都想像不出自己的女儿死去的样子,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不允许他看。

正因为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他直到十二年后的今天,都无法相信女儿的死。他总在想,也许女儿是被人绑架了去,无论有多么糟糕,女儿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讨生活,说不定哪一天,女儿会忽然来到他们身边。

在南大,公安人员询问了他很多细节,他还亲眼看到了那个装刁爱青碎尸的大提包,一个上面带有飞机的线提包。还有一张破旧的红色被单,那个被单也是用来包裹刁爱青碎尸的。

他在南大住了几天,去女儿住过的宿舍,把她的被子和一个装衣服的皮箱带了回来。家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刁爱青的东西,除了那个皮箱,其他的已经被南京市公安局全部带走,她的课本、她的日记等等,整整两大尼龙袋子。

村里人议论纷纷。公安挨个排查询问。妻子泪流成河。

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乡里乡亲都很融洽,他相信刁爱青的死与他的家乡人没有关系。

女儿是个性格非常内向的人。喜欢电影、文学。很少跟人交流,很爱学习。当年高考失败,她去了姜堰市育英学社(现在的姜堰二中)复读。因与南大录取分数线相差不到十分,于是他的亲家刁爱青的姐姐的公公找了自己的朋友,托关系找到了南大的一位系主任,好不容易进了南大校园,谁想1996年9月1日之后晚几天开学后,20岁的刁爱青,离开自己的家乡,从此没有再回来过。

女儿在南大,家庭拮据,走的时候带去的钱并不多,后来女儿还跟自己的姐姐打电话要过钱。她当时有八百元钱,后来在最后几天里,刁爱青的爸爸从南大的银行卡里发现,还剩余100多元。

走的那天,南大给了刁爱青的爸爸总共四千元钱。这四千元钱,有两千元是退还的学费,因为缴付了学费,却没有继续上学,所以退还的;另外的两千元,是慰问金,按照老人的说法,这两千元是“安慰费”。

好一个南京大学,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到学校就读,失踪这么多天,学校相关的宿舍管理部门竟然没有任何的警觉。晚上入寝的时候,也没有人去检查,出入人员也没有登记,疏忽大意的很了。

刁爱青失踪,7天之后你们才知晓。这说明了什么?如果南大是负责的,告诉过自己的新生要注意安全,协助监督同宿舍同学,发现夜不归宿要及时报告管理人员,那么还会发生这件事吗?那么119惨案会不会避免?

南大没有规定要每天晚上几点必须回宿舍并熄灯吗?可以随便的出入随便的夜不归宿吗?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连续七天没有回到宿舍,南大从来不去检查一下?如果你们当时能够有效的管理,每天检查宿舍住宿情况,那么还会不会出现后来的碎尸?凶手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实施如此庞大的碎尸工程?如果你们及时发现并报警,立即进行地毯式排查,在社会上会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电视、报纸相继的进行跟踪报道,在这种气氛之下,凶手还能气定神闲的操刀割肉吗?

也许刁爱青在10日晚上被他绑架之后并没有立即被杀,仅仅是被关押了起来,在凶手折磨了两三天之后才杀害的,那么南大如果能够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自己的学生,及时的检查宿舍入住情况,一旦发现刁爱青好几天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人见过,立即报警,也许刁爱青不会死。凶手也许会将刁爱青释放。最坏的结果,也是将死去的没有来得及分割的尸体扔弃,那样公安人员就可以通过尸体找到很多线索。包括衣服纤维、指甲内的东西、身体上的唾液,毛发,身体有没有瘀伤等等,更加有利于将凶手缉拿归案。而今,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仅仅是给了两千元“安慰费”。

刁爱青死了,给了老实巴交的老人区区两千元钱,就干净利落的打发回了姜堰。

而不懂法律的老人,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去争取自己的权利,就这样不了了之,南京大学,面对这样的老人,两千元钱,卖出了你的良心!


谈的过程中,我会偶尔给这位老人递上一支烟抽。

天气很热,这间屋子又没有电,风扇不能用。在采访的过程中,进来一位老人,经介绍我们得知,他就是亲家。刁爱青姐姐的公公。就是他当初托人走关系让刁爱青进了南大校园。

他告诉我说:当初刁爱青复读的时候,就是姜堰二中(育英学社),学习期间,一直住在他们家,吃饭也一起吃,平常很少说话的女孩子。很老实。

刁爱青住在二楼,如果不去学校,那么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二楼房间里面。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下楼。平常刁爱青很少跟人主动的打招呼。

考试成绩出来后,因为差三分没有进入南大,他因为认识一位朋友,所以找了这个朋友,然后找到了南京大学的一位系主任。才得以进入那京大学这家国家有名的学府。不曾想,好心办坏事,如果当初没有办成这个事,那孩子也就不会死了。

这个老亲家满脸的汗水,一脸的惋惜之情,摇着头叹息道: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翻看着,报纸一直在微微的抖动。

刁爱青的父亲告诉我们:

大概是7月2日或者7月3日,南京市公安局忽然来了几个人,找到他本人,说:很抱歉,案子一直没有破,今天来采点血。

刁爱青的父亲很纳闷,为什么12年前没有采血?为什么12年后的今天,忽然来采血了?这是什么原因?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有南京市公安局能够有个很好的解释了。在案件发生后,确定死者,除了一个头颅之外,其他能够直接证明死者是刁爱青的,也许就是血型和DNA,当初的南京警方竟然没有采血,这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忽然在12年后的今天又大费周章的来到姜堰市找到刁爱青的爸爸采血?难道当初的取证资料不够完善?还是迫于网上的压力,重新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才发现当初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血型。

事发之后的那段时间,老人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骑着摩托车,他们见到刁爱青的父亲,询问案件的一些细节,声称要帮助他侦破此案。老人拒绝了他们。刁爱青的爸爸告诉我说,那两个人是农村人,衣装很普通,说话口音是他们当地人。后来这两个人他再也没有见过。

刁爱青喜欢文学、喜欢电影。老人回忆自己的女儿,身高有一米七,体型很好,瘦瘦的,长相一般,圆脸,脸上有一颗痣。具体的位置记不太清楚了。

女儿生于1976年的3月份,当时是20岁。那么多年,女儿从来没有陌生的男青年去约过她,他也不怀疑自己的女儿有不正常的行为。从农村出去的女儿,思想还是很传统的。

网上忽然的热炒,他们全家也一直很关注。南京的《现代快报》整版报道此事后,他看了那篇报道。后来他的女婿一直在关注网上的动向。都很注意大家的回复,很可惜一直没有看到什么线索。

老人满脸的汗水,但是很沉稳。一直耐心的回答记者的提问。他说:

这么多年,爱青有个女同学,一直和他们家保持联系,每年都会打电话询问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最近因为网上的原因,很多当地人,爱青的同学,都打来电话问过。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刁爱青的姐姐在姜堰市内一家苏果超市上班,女婿经营这个加工厂。日子蛮好。自己每天上下班都骑电动车。

一直没有人告诉他拒绝媒体的采访,也从来没有媒体正面接触过他,我们这次来,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愿意接受采访,愿意媒体关注一下,也许能给自己的女儿沉冤昭雪。

我们很想有一张刁爱青的照片,他说这里没有,只有家里有一张。是当年的毕业证上的小照片。我们很像看看那张照片,于是在采访基本结束的时候,我们提议打出租去沈高的老家一趟,拿到那张照片。我们承诺,会还给他,连带发表文章的刊物一起寄送回来。他答应了。

大约时间是四点。我们等出租车。那位亲家打了一个电话,是给他的儿子——刁爱青的姐夫。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到厂里来,带我们去。

十分钟后,刁爱青的姐夫来到厂里。

他带一头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我们。记者说自己是公安局的。我一直看着他。他好像很怀疑我们。也许他起了警觉,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了南京市公安局。

事情开始失控了……


大概是一个星期以前,晚上我正在看书,家里来了电话,我看了一下号码,发现号码很奇怪,接听之后才知道是法国打过来的。对方告诉我,她是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古丽。我一直喜欢听法广的节目,信息量大,新闻报道也很客观公正,是我所喜欢的少有的一家中文广播媒体。接到他们的电话,我真的很高兴。

她告诉此次是像对我进行一下关于weng安事件的采访,我说好的,我可以说几句。她说希望您能做个评论,不超过五分钟,我说您先给我采访提纲吧,她就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说过十几分钟会打过来,她现在只是先联系我,一会要排队到下面录音室去录音,到时候再打电话。我说,好,我准备一下。

时间不长,她打过电话来,我就谈了weng安事件我个人的看法。

录制完成后,她说很好。又和我谈起了最近的南大碎尸案,问我愿意不愿意参与她另外的一个节目《人与社会》,我说可以,不过既然你采访,这个案子我得准备一下,她说您说个时间,我答应她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下午,朋友约我出去吃饭,我只能拒绝了。毕竟答应人家的事,不能言而无信。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古丽打开电话,然后我们谈了南大碎尸案,里面有不少我个人的观点,现在觉得有些信息还是不正确的,比如我在里面谈到是切割成了一千多片,其实是两千多片;

事情忽然急转直下,让我感觉非常突兀。刁爱青的姐夫在和南京公安局的人谈着什么。我和记者开始解释我们为什么开始要那样说,记者谈起当初遭遇到的抵触,所以用了这个办法,希望老人能够理解。

刁爱青的爸爸一直笑眯眯的,不声言。他的亲家在嘟囔什么,我也听不懂。

这时候刁爱青的姐夫拿着未扣的电话,交给我,让我接,我接过来:“喂,您好!”

“喂,你好,哪位?”我真的无言以对,因为开始撒谎了,现在真的没法说,再一个我没有什么单位,我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我,也许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我干脆将电话交给了记者。

至于她怎么去辩解,我不想听。记者去了院子里面。刁爱青的姐夫紧紧跟随。后来我听到记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通话完毕后,记者一直在解释,我也解释,他们不置可否。

我觉得他们太麻木了,太相信那些人。我气愤不过,拿出了我带去的资料,其中就有一张百度贴吧的扫描图,我拿出来让他们看,我说12年后的5.28日,谁会无缘无故的发这个帖子?而且现在网络上这么多的传言,线索虽然很杂乱,但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南京警方的回应?党报上说的怎么能相信?为什么那些媒体报道这件事的时候紧紧局限于南大教授、南京警方,而从来没有人来采访你们?难得有这样的媒体来采访你们,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来采访的,稿子最终能不能发还不知道,看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告诉了南京警方,很有可能这次采访要泡汤了。

他们开始后悔了。

在我们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姜堰市警方联系到了刁爱青的姐夫,然后告诉他不准我们离开,让我们在这个地方等他们过来验明我们的身份。

我知道事情麻烦了。

可以想见,南京警方接到电话之后,知道了记者前来采访而没有通过变态的“正规渠道“来申请采访,让他们无所适从了。按照中国的新闻采访制度,记者要采访此事,首先要有单位的介绍信,报请当地宣传部,由宣传部门专人来协调采访。公安部门的案件,要由省公安厅批准才可以,否则这些的采访都是非法的,违章的。

我们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些记者无可奈何了。他们想要突破这种封锁,但是很难,而且需要很大的勇气。甚至有时候是破釜沉舟的想法。很多有良心的记者只是为了说几句真话而被羁押,被吊销证件,在中国并不稀奇。那些媒体的总编、编辑也是顶着压力在做一些敏感的选题。这些记者和编辑总编,随时会被宣传部门这个意识形态野兽部门和谐。每周他们在报选题的时候,都会非常斟酌一番。明明知道一些事是热点,但是有命令,不准采访。如果采访,也可以,要找当地的宣传部门,然后由他们来组织,而且稿子出来发表之前,要由他们审核一番才行,否则不准发。即使不是自己管辖内的,他们也会打报告找上一级主管部门,那些控制新闻采访自由的党棍们,并不觉得他们这样做对这个国家有多么大的危害,他们仅仅是这个庞大怪物的一跟毛发,却耀武扬威的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不一会,姜堰市警方有两个人来了,看来事情紧急,他们单位的车当时不在,来不及就打车过来了。下车后,他来到我们面前,跟我们要证件,我说我不是记者,他问你不是记者来干什么?我说我陪记者采访,不行吗?随后他们拿去了我的身份证,也拿走了记者的证件。

他们要我们跟他们走,记者拒绝。我很坦然。我总觉得我是一个良民,从来没有犯过罪,我的过去是清白的。我当时想,要是我之前有过不清白的历史,很有可能我现在不会坐在这里码字了,做一个守法的公民,真好。当时我很轻松,想到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记者担心自己被扣押,毕竟她和我的身份不同,她必须要及时的报告他们单位,那样也许会好些,他们媒体也许会疏通相关的单位,尽快的营救她出来。

我当时抱定的看法就是,我来见一下受害人家属,出于自己的良心,也是因为自己的不舍弃,为了社会公平公正,为了让黑暗多一些光明。我想知道更多的线索。假设刁爱青的家和我邻居,我随便就问问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我哪里错了?难道相互之间的邻里关心都不行?只是,这个邻居远了点罢了。

我并不害怕我会受到严刑拷打,我知道他们没有理由那样对我们。虽然中国的警察总有刑讯逼供的习惯,但是在当时,我并没有去考虑这一点。

两个警官好像也很通情达理,他们逼迫记者上车(他们的警车随后赶到了),记者拒绝上车,要跟单位联系,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急着要她上车,后来她有点急了,一个女孩子的任性的样子,着实可爱的很了。表情也可以僵硬了。我怕她情绪不好,于是笑着跟那几个警察说:她一个女孩子,才24岁,你们别太难为她了,给她点时间,让她联系一下。她是一个记者,有自己的工作,这次来也是领导安排的选题,并不是她个人情愿的,她是有良心的记者,这样的记者在中国已经很少了,比如黑砖窑事件,就是她报道的。

警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最后她妥协了,一起上了车。

车后面是一个笼子式的,用来押解犯人的,我们俩都没有钻进去。警察也没有要求我们进那里面。我俩坐在了前排。那个为首的警官甘心情愿在坐进了后面的笼子里去,给了我很好的感觉。说明他们还是比较体谅我们的。



到姜堰市城中派出所的时候,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派出所在一巷子里,大门口朝向东。条件看起来并不好。进入后,院子里很清净。警察带着我们俩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两边是大排椅。东边是一台电脑。房间里有三四个警察。

他们让记者留在这个房间,然后带我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我去的这个房间很杂乱,里面有他们没收来的一些涉嫌赌博用的游戏机,一间被拆卸过。中间是一个四方形的桌子,上面覆盖一张红色的厚塑料,第一眼看上去感觉是用来打麻将用的,拉开方桌的小抽屉,里面是烟蒂和用过的扑克。里面一个隔间,是厨房。墙壁上有规章制度,这个房间看来是吃饭用的,上面有一条规定是这样写的:严禁采购腐烂变质的蔬菜。我心想,那不是扯淡吗?这也得写?傻逼!

房间里面很热,空调没有启动。有两个电风扇,进来一个警员陪着我,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问我,我很坦然的回答,然后他带我来到南面的一座小楼上去,到二楼他们的办公室,里面感觉超级爽,空调不知道开多久了,连椅子都凉爽的很,国家不是一直号召节约能源的吗?这个温度,害人感冒啊?

他拿出纸笔,打开电脑,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询问着我,做着笔录。我边回答他的提问,边看桌子上面的书籍,一本是《学习笔记》,里面记录了学习共产党三个代表的一些内容。还有一本书是《胡锦涛***的讲话》。这些警察并没有去好好学习自己的刑侦业务,而是成天被这些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武装。作为国家机器最前端,与百姓打交道的警察,他们的思想,已经完全的被这些东西荼毒了。


看起来好似警察的政治觉悟都很高,其实作为一个有着正常思考的人,这种所谓的洗脑式灌输并不起什么作用。用什么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来武装自己的头脑,不过开口闭口的假大空,最真实的其实就是一个个成为投机主义者。见风使舵,以为适应了这个社会这个国家那些病态的现象其实自己是识时务的俊杰。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这个国家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未来。在矛盾冲突爆发的时候,这些国家工具被派遣到第一线,成为百姓的直接敌人,他们在那个时候完全的体现了出来,其作用其实就是维护专制独裁,压迫百姓。百姓现在为什么恨警察,我像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笔录完成,又带我下楼,那时候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又回到原来的那个房间,那位警官进来,我和他聊天,他对我态度一直很好。我说:“如果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猫腻,你们为什么不让采访?”他说:“我们没有不让采访,在中国,新闻是自由的。但是你要遵循程序,不能随便就来采访的。”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在中国,没有几个媒体敢说真话,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正是因为你们,才让媒体变成了新闻八股。”他声音很大,做着手势,强调说:“没有谁控制你采访,而是要按规定来。”

“规定就是正确的吗?”我说:“宪法还说不能反党反社会主义呢!一反就是罪,哪有这样的法律?宪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大法,颁布实施前也没有百姓参与,执政党自己搞这么部法律出来,其正当性可想而知了。比如说我,如果我做了中国的国家主席,那么我就搞一部宪法,就说不准反对我的领导,今后只有我的后代掌权才是合法的。这也是法律,你觉得是正确的?”

他不置可否,一再强调采访自由,但是要按规章制度办。我说你们呀,自己有点独立思考吧!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这个国家已经积重难返了。他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让我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确认。我看了一下,内容基本都是我所说的。一个细节是,当时我告诉他们我的电话号码,他们竟然记错了,搞错了一个数字,我假装没有看见,就按了手印,签了字。

他们又采我的十个手指的指纹,以及掌纹,我拒绝。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样不就是把我当犯罪嫌疑人看待吗?兴师动众,如临大敌,难道我作为一个公民,就不能找人随便说说话?说话就要被你们这么一番折腾?”

他们解释,这是例行手续,他们江苏上海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很怀疑,在我们山东,好像没有这回事。在家乡我可没有被这样搞过。几年前,因为我拍摄了一辆警车的车祸,当时车上拉了七个人,死了四个,非常惨,车上有个女的,头都掉了下来,我拍摄后被我们当地的公安局长盯上,抓进去都没有留任何指纹的。我感觉我受到了歧视,那个年轻的警官一再的解释,确实需要这样,“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想一想也是,每个人的指纹都留下来,也便于他们公安机关侦破案件,不过要是遇到刁爱青的案子,可就不好说了。

指纹、掌纹全都捺好。他们又采血。我心想,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我是清白的人,也从来没有过犯罪违法的想法,浪费你们这些材料也不错。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时间好像近六点了,他们让我走。我说:“我跟小*一起来的,我怎么能走?我等她!”他们说:“她的身份还没有确认,记者证出现了问题,一时半会走不了。”

我说你们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一个人的身份都确定不了?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吧?他们说那你自己等吧!到外面去等。

我站在院子里,他们让我出去,我站在门外等。

天很热,我坐在地上,一直望着院子里记者那个房间,她一直没有出来。我想我们来这一次,没有多少收获,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记者肯定要被公安遣返,那么我是自由的,为什么我不能去帮助记者拿到她需要的材料呢?

时间很紧,我立即起身,打了一辆出租车,要他们到山硚口。


我想我要去见到刁爱青的爸爸,解释这件事,然后再进行深入的采访,并到他的老家,拿到刁爱青的照片等遗物。
天渐渐黑了下来,姜堰市里并不繁华。街上车流量不大。很快,我到达了山硚口那家加工厂。厂里很安静。我首先走进开始采访的那个房间,发现门已经关了。这时候我听见车间里有车床的声音。循声过去,看见了刁爱青的爸爸一个人在杂乱的车间里,站在车床前加工着配件,那是因为下午接受我们的采访积攒下来的工作,他今天必须要完成才行。

车间里弥漫着生铁、机油、尘土的的气息。车床砂轮尖锐的声音,非常刺耳,火花四溅。刁爱青的爸爸弯着腰,动作有条不紊的在车床平台上工作。时不时用肩膀擦一下满脸的汗水。看见我来,他笑眯眯的,关闭了机器,迎了上来。

“大叔您好!”我喊他。

他问:“她呢?她怎么没来?”

我说她现在还在派出所里,我被放出来了。他说:“公安说你们是假记者呢!”

我说:“大叔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是为您好。公安肯定不愿意我们报道这件事,因为这个案子他们没有破,影响他们的声誉是有的,我们来报道这个案子,是因为案子有太多的值得怀疑的线索,如果报道了,我们相信会给南京公安方面有些压力,也许这个案子会有希望破获。”

“他们的做法您也看出来了,确实不像我们来采访。我不是记者,我就是来和您随便的聊聊天,但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只想为百姓多做点事。一个人的身份这么难确定吗?我可以肯定,她肯定是记者。”

他一直笑眯眯的,充满了善意。我和大叔坐下,我口袋里没有烟了,他去拿来一个南京烟,递给我,我说我不想抽了,他非要我抽。

他告诉我,我不在乎你们是谁,只要能报道就好。孩子那么大就没有了,十二年来想起来就伤心。南京大学肯定有责任,当初南京市公安局还打电话给南京大学,问有没有学生失踪,南京大学还说没有,直到同宿舍的学生找了学校了,学校才重视这件事。时间太晚了。

南京市公安局当初也是下了力气的,我相信他们是真心像破案。不过他们有人说,在排查的时候,挨家挨户的查,查到军区的时候,就查不进去了,人家不让查。

我问:“你怀疑是军区的人干的吗?”

他笑着说:“那谁知道?反正他们不让查,没事为什么不让查?我没做就是没做嘛,为什么不能配合一下?”

他说,这个案子在本地基本没有多少人关心了。他抽完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工作。我说:“大叔我有个要求,您能不能答应我?”

什么事?他问。我说我和记者非常想得到刁爱青本人的一些遗物,特别是她的照片,因为到现在为止,大家都还没有她的照片,网上的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那我干完这些和你一起去吧!我说好。

他开动机器,我走出车间。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等待他完成工作。

这个时候我一直和记者用手机短信联系,记者告诉我她在解释我,我想是公安方面故意拖延时间吧。我一再的告诉记者,出来后一定要联系我,而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她。大概在我和刁爱青父亲谈话的时候,她一个人出了派出所,直接去了车站,直奔南京。她没有理会我对她的心急如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大叔工作完成后,我们一起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那条路上车辆很少,一直打不到车。最后天完全的黑了下来。老人说明天再去吧,今天这么晚了。我说好吧!然后他骑电动车带着我到了姜堰市内,在一个路口,我下车,跟大叔约定明天上午去沈高镇老家,老人说电话联系。

我急匆匆的往派出所赶,我心想: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不放人?到了派出所之后,我直奔那个关押她的房间,里面有好多人。有个彪形大汉正在面壁,直挺挺的站那里。还有两个年轻人在跟警察说着什么。那个大汉看我站在那里,神情不安的扭头,看我一眼,再扭头,再看一眼。

我看警察看见我站在他面前,却没有理会我,一直在询问那两个年轻人。我有点急,就问:“对不起,打断一下,请问*记者现在去了哪里?”

他头也没抬地说:“走了。”

我大吃一惊:“走了?走多长时间了?”

“半个多小时了。”

我心里非常的恼怒,我一直在担心她的安危,一直在等她的消息,结果她在出来之后不辞而别,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姜堰,太过分了。她出来之后,即使她急着要回南京,起码应该给我一个电话报一下平安的,现在倒好,唯恐避我不及,让我这热脸碰到了冷屁股。本来这次来南京到姜堰,开始是因为她说的害怕,又因为我很希望他们媒体能正面的报道,所以我才陪她来的,也让我能见到刁爱青的家人,了却我心中的一些疑问,网上一直有人说刁爱青的爸爸已经死了,妈妈疯了,家已经完全破碎了,这些我都很怀疑的。今天陪着记者来到了这里,我一直很小心翼翼的陪着她,我不说话,我也不干涉她的采访,在她询问我意见的时候,我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朋友来看待,却不曾想到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么无足轻重,就像摆脱一个烦人的累赘一样,当时让我心情非常郁闷,甚至有些伤心。

这次到南京,我没有任何的要求,因为我是自愿来的,一切花费都是由我个人承担,车票、住宿等等,我不想给人家带来麻烦的。没想到,我竟然得了个如此的冷遇。

在姜堰市的宾馆里,我辗转反侧。这样一来,我第二天更得见到刁爱青的爸爸,必须拿到相关的资料,我必须去看一看她生前生活过的地方。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姜堰。

深夜12点多,手机来了短信,是记者回复我的:“对不起,电话一点电都没了,刚到南京。充了回电,打开一堆信息。你在哪里?”

我气急败坏,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一直在等你,你却一个人走了。

她说:“对不起,后来手机没电,没看到你的短信,我出来时已晚,无法联系。刚手机充了会电赶紧回信,后来又一直关机充电到现在。我在等领导安排。你忙你的吧。但我希望你对于这次的调查保持沉默,事情比咱想象的还复杂,我建议你回去吧。”

我告诉她,我明天就回去。她说:“最起码像你当初给我保证的那样,暂时对这次行程保持沉默一段时间。”

我问她对这次公安扣押的意见,她说:“我一切都还不清楚,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在网上发布任何关于我采访你调查的事情。你是在想发的时候,希望你能提前问下我的一间。谢谢。我只有这一点要求,也是你当初的承诺。今天你也看到了,你比我提前走了很长时间,我不一样,我责任更重。”

后来又说了一些,意思就是我暂时不要发出来,我同意了。而我是埋怨她不该不辞而别。什么理由都是苍白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别人在乎你的安危,那么你电话没电也应该用别的电话联系到我,询问一下我当时的情况的,她的辩解,我无法接受。出于气愤,我没有告诉她第二天我会去拿刁爱青的照片,虽然后来我又把这些得来的东西给了她,毫无保留,毕竟我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那个12年沉冤不能昭雪的刁爱青。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7:20分,我匆匆洗刷了一下,下楼退了押金,然后打车直接去了山桥口。

刁爱青的爸爸正在加工配件,看见我来,笑着。然后我们一起坐车去沈高刁舍。路上,他一再的强调,照片要还给他,我向他保证我会的。

到达刁舍村,车子只能行进到刁爱青的东边的桥那里,我们下车。司机也很热心,跟在后面。打开大门,院子里很乱,门口左侧,是一个废弃的洗手池,池子里面全是淤泥,长出了几棵青翠欲滴的植物,像荷花叶子那样,很茁壮的成长。门内右侧,是一个棚子,里面堆积着杂草。院子中间,是一棵粗大的银杏树,非常茂盛。枝桠上结满了银杏,累累果实把树枝都压弯了。院子西侧,是一些杂草,长久没有人收拾。院子里斜拉着一根铁丝,上面晾晒着刁爱青妈妈的一些洗净的衣服。

进屋后,左右各一间房。正中间的这个里面堆积了很多木制的农具。房间里面潮湿的很,有衣服和木头长期潮湿导致霉变的气息。抬头望,房子上面没有天棚,有漏水的痕迹。在我去的那几天,那边刚刚下了一场大雨。

大叔先在东边的房子里面翻找那张毕业证书。这间房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靠北的一面,是一张双人床,简单的被褥没有叠放整齐,一个蚊帐懒散的垂着。

家具都很破旧了,抽屉也大多没有了轨道,都斜歪歪的闭合着。大叔拉开一个,翻找一番,闭上;再拉开一个,翻找,再闭上。抽屉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里面只有一些破布条和针头线脑的杂物。很乱。

我担心找不到,然后问大叔,刁爱青当初住哪个房间?他摆摆头,示意西边的那个房间。我进去看了一下,里面已经没有了床,只有几个一人多高的衣橱和一张破旧的书桌。书桌东边摆放着一个陈旧的八十年代的留声机,上面压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衣服。桌子中间有一个木头制作的小木箱,几个精致的抽屉,已经很破旧了。我拉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小木箱的上面,有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书籍和报纸。桌子右侧,是一个硕大的红色人造革花纹皮箱,长有近一米,宽有七八十公分,老人指着这个皮箱告诉我说,当年刁爱青就是提着这个皮箱,去了南京大学。


我搬下这个皮箱,拉链还很好,打开之后,我看见了当年刁爱青去南京大学的时候带去的那些衣服。有红色的很多条纹花的上衣,一条看上去算是很新的牛仔裤。还有女孩子那年代专用的小内衣,类似于现在的乳罩。衣服不是很多,蓬蓬松松的,也很凌乱。可以想见,这些衣服当年被多少人翻过。皮箱的一侧是有一个褡裢式的存放东西的地方,我伸手进去,拿出来的是两只钢笔,一支灰色,一支是黑色,两支笔都很好,这是十二年前刁爱青用过的钢笔,都是铁皮的,不知道是她当初遗忘在了里面,还是后来她的爸爸放进去的。

照片一直没有找到,我不放弃,一再鼓励老人继续找。老人从桌子上的找到桌子下,然后在那个小木箱上面的纸箱里,翻找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了一下,都是当年追星族喜欢的电影明星的明信片,很多很多,一摞一摞的,都很新,没有任何的损坏。也有的明信片上留下了字迹。

我看见了刁爱青的笔迹。字迹娟秀,看上去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特有的那种笔迹。而且她的落款并不是我们说的“青”字,而是“卿”。她在一张明信片上写了这么几个字:




赠:

素芹(妹)

爱卿



明信片的另一面,是盛开的梨花,一侧的文字上写着:

唤起天上的彩虹

点燃心中的祝福

在您每一颗的时光里

都洋溢着欢欣、喜悦



另外一张明信片,是有人送给刁爱青的,明信片的背面写着:



赠:爱青



haappy Birthday to you!



没有落款,遗憾的是,也没有日期。明信片的画面是一张瓷器娃娃的照片,上面写着:



距离越来越近

了解越来越深

离不开



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写了很多字,邮编号码:225500是江苏省泰州市姜堰市的邮政编码,内容是:



赠:

刁爱卿

泰县二中张秀梅



卿妹:

好久未见了,真想念你啊!

新的一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在不知布局中你我亦都长大了一岁。过去的一年带着我们曾有的憧憬,曾有的失意,飞逝而去,不能挽留也挽留不住,对不对?

在新的一年的(里),我愿你永远快乐。对了,高考到了,祝你顺利通过!

但愿我的祝福与你常伴!



明信片的正面是一个可爱的猫咪,在一个纱幔后面露出半个身子,狡黠的目光看着前面,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猫的下面,是一只小老鼠在笑。

还有一个没有使用的信封,信封上面印刷着单位名称:



江苏省姜堰市育英学社

地址:姜官路38号 电话:216004



里面是三章空白的方格稿纸,可惜是空白的,什么字迹也没有。另外一个信封,邮票已经贴好了,是上海民居的面值20分的邮票,没有邮戳,看来没有寄出去。上面写着:

225500

泰县第二中学女生宿舍406室

张秀梅(亲启)

泰县溱潼中学文科班



这是刁爱青要寄给她的好朋友张秀梅的信,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内容。我急迫的想要找到一点点的线索,却什么都没有。

另外一个很大的信封,白色的,没有邮戳,也没有写邮政编码,看来是当面递交的。依照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女孩子送给她的,信封有些破损,上面的内容是:



给 爱青的女孩

总是时光倒流,飞鸿飞千里,我对你的祝福,对你的寄语,仍不改变。生命好春,春天快乐。



也没有日期标示,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日期,让我非常失望。那些其他的明信片,大概有上百张,没有什么字迹,我没有拿,只拿了这些东西。大叔终于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里面记录了一些歌词,还夹了很多刁爱青上学时候同学的照片。大叔仔细的看,房间里面太暗,看不清楚,就到院子里看。终于,他说找到了。

照片的四个角,是掖在割开的笔记本内页里,割开大小合适的四个角,将照片插进去,很容易就可以拿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拿着看,总共有两张,照片太小了,是两寸的。我在分别一下哪一张清晰的时候,那个出租侧司机用他沾满汗水的手去擦了一下,几十年的老照片,被他这一擦,立即把刁爱青的脸擦没了。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慌不迭的道歉,我看了他足足十几秒,这幸亏是人生地不熟,这要是在老家,我准揍他Y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拿那张并不太清晰的一张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坐车回赶,我也得回南京去,大叔还要工作,那个可恶的出租车司机竟然在我们找照片的时候也在打表要钱,唉,出门花钱,真是不容易,我坑不出声来。挨宰也认了。


车达到大叔的加工厂,我跟着下了车,不知道怎么,我忽然感觉有点点伤感。我握着刁爱青爸爸的手说:“大叔,您放心,我会信守承诺,肯定会把她的东西还给您。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回去以后,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也会随时联系您。只希望您能好好生活,和大婶一起安度晚年。我们国内很多的网友都很关心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回去后一定如实的写出来。不管这个案子最终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持续关注的,您放心吧!”老人表情不停的点头,也许我说的话太文化,对他来说不太适应,有点难为情的样子。他说:“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我向他挥了挥手,坐上了车。直接到了车站,坐上了开往南京的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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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不知道能说多少,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这篇文章要多大的篇幅才行,我也不想废话连篇惹人烦,尽量系统的说出来,但是实在我的文笔有限,还请大家谅解。下面就是我对刁爱青碎尸案的个人推理,如有不当,请多指教。



1、她的脏器都还在吗?


这是我一直无法揭开的谜团。从现有的资料来看,刁爱青碎尸后,肠子叠放、衣服叠放,甚至包括内脏。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说出那些脏器到底是不是齐全的。人的脏器其肉质以及构造、颜色是不一样的,即使是被切割,专业人员也能够依照颜色来进行拼凑,还原其本来形状,从而获知是什么脏器。还有就是当时的医学领域,对于脏器的移植,在那几年一直是各个医学研究所都面临的瓶颈,这个瓶颈在当时的各个医院或者研究所都是必须突破的。脏器来源太少,那种情况对于一个医学上的狂人来说,杀一个人做一次医学实验,积累下来的医学经验和对今后人类在医学领域的突破相对于一个女孩子的生命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他们完全有可能选择前者,杀死一个农村女孩子,对于他们伟大的医学研究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在当时,中国的脏器移植手术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在1996年之后,某单位似乎在脏器移植方面突飞猛进,从而在国际上得到了良好的赞誉,直到今天,也是世界闻名,首屈一指。

刁爱青的血型,南京公安局一直没有取样配对,这个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怎样狡辩,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刁爱青的爸爸绝对不会撒谎!

为什么在十二年后的7月2日才去进行采血,这个怎么解释?在当时,虽然DNA技术还没有真正被当时的公安部门成熟的运用,但是血型匹配方面已经完全成熟,即使已经确定那个头颅为刁爱青本人的,但是我们仍然可以怀疑。

为什么不让其亲属亲自去鉴别?一个同宿舍的女生就可以认定死者是刁爱青?

刁爱青的爸爸,直到离开南京的那一天,都没有看上一眼自己的女儿。他只看到了一个大提包、一张破旧的红色被单。

在一般情况下,照顾死者家属的情绪,不让他看到惨不忍睹的死者模样,以免留下永久的挥之不去的可怕画面,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人命关天,确认死者身份方面马虎不得,也是必要的程序,要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死者确实为刁日昌的女儿刁爱青,那么就应该第一时间取血进行血型化验,南京公安局,请问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这样做?而是十二年后的今天去做一件早在十二年前就应该做的事?这是为什么?

刁日昌老人绝对不会神志不清,他清楚的记得,在南京除了让他认那几个盛碎尸用的包裹外,再也没有见到任何东西,更不必说你们从他身体里取血。

案件侦破,是公安人员的职责所在,在案件发生后,可以全民动员,要求协查举报,掌握一切可疑的线索。必要的时候你们会说出一些只有你们才能掌握的内部机密,让百姓有个大致的了解,可是直到今天,我们没有看到任何的有价值的线索。你们似乎躲在一台台大脑后面看我们猜测,然后露出不屑的冷笑。也包括凶手在内!

如果刁爱青的脏器有丢失,请检查当年医院内的脏器移植患者名姓。因为根据你们透露的资料,碎尸者有医学背景,所以这是一个突破口。把一个身体整齐的切割,是一个系统的有条不紊的犯罪行为,他们有着冷静的思维,超强的心理素质,面对一个身高大约170CM的尸体可以不动声色,所以才能冷静的进行分解抛尸。

2、《收获》杂志里面的神秘小说


1998年双月刊杂志《收获》,作者王大进发表了一篇名为《纪念物》的中篇小说。这篇小说的内容,主线就是关于一次女大学生碎尸案。案件发生在1990年,学校是南方大学(南京大学),城市是陵城(金陵—南京)。作者以第一人称叙述。

作者在南方大学的前门左侧开了一家书店,书店的名字叫:博尔赫斯书店。在中国,稍有点文化的人,都会知道,看到这个博尔赫斯书店就会立即联想到赫赫有名的先锋书店,毕竟这是两家比较有特色的中国书店,而且都是非常成功、口碑非常好的书店。

作者言称被碎尸者名字叫M,他认识M的一位同宿舍的女生马莉。这篇小说在发表之后,南京大学正在上学的学生曾经打电话给南京市公安局,说这篇小说非常可疑,希望能够引起南京警方的重视,而南京警方当时似乎并不热心,也不去急着找到这本杂志,竟然让这名南大的大学生寄送一本《收获》供他们研究,而不是立即驱车前往,南京大学的学生自己买来《收获》,寄送给了南京公安局,从此没有了下落。

作者王大进也许并不是知情者,只是一次文学创作,这个完全可以理解。但是1996年的王大进也曾在南京大学作家班学习过,完全不排除其为知情人。也许南京警方当年已经找过作者,也许,从来没有找过。这个,除非你们自己公布,否则,鬼都不会知道。

现在江苏省文联创研中心从事专业创作的王大进,他的这篇小说到底暗示了什么?是不是作为一个知情人,道出了一些隐情?还望广大的网友继续进行研究。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要看这篇小说,网络版本和真正的1998年在《收获》杂志上发表的版本差别非常非常大,甚至有整段的重要描述丢失了,建议大家看《收获》原版。

4、凶手



他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衣装整洁、谈吐非凡、气质高雅,是一个有文化、有阅历、有身份、有地位的神秘人士。

刁爱青告诉自己的舍友,她最近认识了一个作家。在那个年代,一个作家,光环辉映会迷惑了一个向往文学的女孩子的眼。一个刚刚从农村走出来的女孩子,这种人会让她有莫名的崇拜。

她也许喜欢某一本书,也许因为那本书太贵,在认识一段时间之后,作家邀请他到他的家里去拿这本书,他很愿意借给她看,或者作家说指导她如何进行写作,或者跟她一起谈人生、谈理想,于是刁爱青跟随着他,去了他的家里。

他是个独居的男人,因为某些原因,他可能离异,或者妻子早逝,儿女不在身边,一个人住在一个很宽敞的房子里,空虚、孤独、寂寞。当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子来到他家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

也许刁爱青不是第一次去,也许是第一次。

他喜欢上了刁爱青,他甚至因为长久的感情无以寄托而使得他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大一女生。刁爱青有一个很好的高挑身材,她并不丑陋,长相普通,但是对于一个长久没有女人陪伴的中年男人来说,这个朴实纯真的少女,是很大的诱惑,更何况,她是个处女!

他开始要求她。对于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传统礼教观念很强的刁爱青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男人行苟且之事?她断然的拒绝,让他恼怒。于是他开始用暴力胁迫她就范。在刁爱青喊叫的时候,他惶恐的捂住了刁爱青的嘴,或者在刁爱青与他搏斗的时候,不小心被撞昏。在那种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也许,他成功的强奸了她,这对于一个处女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她悲伤的哭泣,他温软相劝,可是刁爱青恨恨地告诉他,她会去告发他,要将他绳之以法。刁爱青愤而起身,他立即阻拦她,求她不要告发他,性格内向但坚强的刁爱青和他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无可奈何的凶手将刁爱青捆绑了起来,不许她离开。除非她答应不再告发他,他才会放她走。

他哭哭啼啼,一直在哀求,可是刁爱青始终没有屈服。或者刁爱青最终看透了这个凶手的邪恶,她害怕了,终于答应了他不去告发,可是凶手觉得她是在欺骗他。

11日过去了,伟大的著名的南京大学没有找她。

12日过去了,伟大的著名的南京大学没有找她。

13日过去了,伟大的著名的南京大学没有找她。

14日过去了,伟大的著名的南京大学没有找她。

……

没有人在乎刁爱青,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管理疏松的南京大学也从来没有去查看过宿舍,就是因为麻痹大意,让刁爱青失去了最后被解救的机会。

凶手发现南大一直没有消息,社会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传言,他也深知自己的住宅公安人员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进入搜查的,于是他杀死了深爱的女孩。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强奸的过程中,他忽然发现,刁爱青不再挣扎,静静的躺在了那里。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他害死了她。

不过考虑到1月19日才抛尸,整整八天半的时间,说明死者刁爱青在当天晚上甚至后来的几天并没有死,她还活着。

一个有着非凡阅历的中年男人,在杀死刁爱青之后,开始冷静的思考,他该怎么办?他见惯了尸体,或者习惯了死亡,他并不感觉恐怖,他知道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尸体用最安全的办法转移出去。刁爱青体重一百多斤,不是那么方便搬运的,如果整个尸体搬移,目标太大,肯定会引起怀疑,而且警方可以通过尸检找到死亡原因和他留下来的精液,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碎尸。

寒冷的冬夜,最残忍的杀人碎尸案正在上演。就在那个偌大的庭院里,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他可以从容不迫、按部就班的实施他的碎尸计划。

白天,他可能会照常上班,晚上回来,他会将放在冰冷屋子里的尸体拖进卫生间,然后慢慢的切割,剔除筋骨,将肉一大块一大块的切割下来,然后再进行细致的分割。因为血腥的味道让他烦恶,他要用热水一次次的冲洗尸体,热水可以冲洗掉那些沾满了滑腻腻的人体油脂的刀具,也可以洗手,也可以冲洗一下血淋淋的尸体,让肉体组织更清晰,方便他的切割,也可以让他的双手在温暖的水里工作,热乎乎的,很舒服。因为他不断用热水冲刷尸体,所以使得刁爱青的脏器以及头颅被热水烫得变色发红。如果像某些人所说的,凶手用高压锅,那么用不了十分钟的时间,头发就会脱落,所以高压锅这种猜测是错误的。


5、抛尸


切碎的尸体,可以从容的进行包裹,凶手找了方便袋,和一个红色的拆掉的被单(没有妻子,不会被问起这些女人熟知的东西),一个经年不用的印着飞机的老式提包,是几年前自己经常出差用过的。分别包装好之后,在18日凌晨,他驾车进行了抛尸。为了混淆警方视线,他四下扔弃,他的抛尸行动,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完成。他确定警方根本就破不了案,所以他将尸体大胆的扔到离自己住宅并不远的地方。


6、路线



根据地形分析,从广州路到汉口路的南京大学门口,有3个基本入口,最近的是从南大宿舍大门口到另一个大门口。其次从右边的青岛路绕过去,不过路很远。还有一条就是从右边靠近天津路过去的路口。

青岛路很宽敞适合汽车通行,其他两条根本不适合。而且青岛路可以通到军区高官的公寓也就是北京东路和宁海路转盘那片。可以这么说,如果死者不是在等什么人或者见什么人,他不会独自在冬天的夜晚去青岛路。

如果是凶手的话,可以肯定的说,凶手从青岛路走很方便。顺着青岛路这条线,可以到达两个点,一个是广州路,还有一个就是江苏省高官和军区高官的住宅别墅区。

广州路靠青岛路最近的就是儿童医院和江苏高检,分析这两个地形,结合所谓的背景应该有点靠边了,除了这几个地方为作案现场以外,没有别的地方更适合作案。也只有这几个地方,公安人员无权进入,而且据刁爱青的爸爸说,当初南京公安方面有警官也坦诚在地毯式排查的时候,查到军区这边,就无法继续排查下去了。

关于抛尸地点,有一处很远,在南京汤山,就是所谓的戴笠楼。从青岛路到抛尸点来看,他肯定有汽车,如果杀人的地方在鼓楼,没有交通工具的话,他肯定不会把尸体搞那么远。

在当时,如果凶手使用自行车抛尸,那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在当时的南京方面,有联防队稽查,深更半夜带几个大包出去,根本就带不过来,也很难捆扎,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何况扔下一个地方,然后再回去带另一包,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时间上不允许,何况当时是大雪之夜,自行车在雪地上行驶很危险,速度就被限制。再一个,来来回回的,也会让左邻右舍起疑心。所以他是一次性将几个裹尸的包裹装上车,然后开车出去。

如果尸体或者说第一现场在汤山,为了更好的混淆警方,他可以将尸体抛出更远,而且在那里,他完全没有必要将尸体再带回南京市内,毕竟在市内抛尸的风险和在汤山更远的地方抛尸的风险要大许多,他不会如此弱智将尸体带入南京市内。以汤山为第一现场,那么就可以到更偏僻的地方去,甚至有充裕的时间进行掩埋,完全没有必要带回南京。风险他也必须要考虑到的,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汤山、戴笠楼为第一现场。

关键在于,现场很隐蔽,按照当时的情况,没有被别人发现的可能,所以他才敢拖延时间,制造迷惑。

这种案子,没有动机,从人入手很难,只能是找现场,而现场一直没有突破性的发现,此案被迫中止也就不足为怪了。

但是,面对一个如花的女孩子的生命,什么样的特权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拒绝配合公安人员办案?难道当官的就是道德圣人?难道军区就是不容怀疑的对象?正常的案件侦破,也可以随便的拒绝?是谁有这样的特权,使得这样惨绝人寰的案件侦破最终不了了之?

根据碎尸后的肉片来判断刀口,可以知道是什么刀具,是手术刀还是别的刀具,这个我们无法知晓。根据将尸体切碎2000多片来看,此人对死者有着非常深的难以言表的情感在里面,以这种方式来寻求某种满足,他内心裹挟着一种很强烈的情感,精工细作,慢慢切割并回味感受。

这样的案子,绝对不会是团体作案,人多嘴杂,谁也不敢保证谁能永远保守秘密。私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谁也无法相信对方会保守那个秘密,有的人甚至会豁上鱼死网破在所不惜,所以此案只能是一个人作案。

此人心思缜密,心理素质非常好,占有欲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很难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此人心理是正常的,不会是变态的人,如果他是个变态的人,他会在切割中找到快感,在以后的日子里怀念那种感觉,他无法控制自己,然后再次作案,再次碎尸。就像前苏联史上最恐怖血腥的连环杀人案,性变态杀手专门奸杀少女和少妇,3年时间内共杀52人,其中35个17岁以下的少女,杀手作案极其变态,在其达到高潮的同时用利刃狠插受害者,且手段高明,待警方发现死者时,受害者大都已变成尸骨。

1996年1月份,南京军区最高首长调换,当时的南京军区,据传泄露军事机密而使得多人被审讯,当然这些都的传言,我们无从确定其消息来源的真伪,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在那个时候,风声鹤唳,军区完全可能拒绝这种案件的调查,首先是考虑到军区的不可侵犯性,维护他们在当地那种尊严,再一个就是万一真的凶手来自于军区,那么当地的百姓将会非常憎恨,对于军区来说,声誉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7、一个永远不会揭开的谜团



刁爱青碎尸案,线索纷繁芜杂,大多不足信,但是其中也有许许多多值得我们注意的东西。这个案子,至今没有破获,完全没有道理。中国的警察,我们相信不是脑残弱智群体,南京警方在案件破获方面,百姓都是有口皆碑的,但是在这个案子上,却让人疑窦丛生,真的是破不了案吗?还是迫于什么压力导致案件中止调查?是不是因为不合作又无可奈何而最终放弃?

是的,没有人会承认,南京公安局不会承认的。但是,我们想一想,这对于刁爱青来说,她答应吗?这对于刁爱青的爸爸、妈妈、姐姐以及其他的亲人来说,他们答应吗?就因为特权,使得这个案子的调查中止,情何以堪?

江苏省警官学院里面,曾经有位老教授在课堂上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些人可以一手遮天,甚至是1996年南京大学的碎尸案!”

我回来的这些日子,经常会想起刁爱青的爸爸那种无奈的神情,他说:“人家不是不查,查啊查啊,查到那里人家不让查了,没有办法啊!”

权大于法,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一条生命!


8、献给所有关心她的人



在我们家乡,有种说法,说冤屈而死的人,她的灵魂永远都是游荡的,因为她有一口气还没有咽下去,所以她躺不下身子,身子不实落那么灵魂就会四处游荡。

刁爱青这个亡魂,她始终游荡在那个地方,她哭,她落泪,可是我们没有人能听到。她守候了整整十二年,望眼欲穿,她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闭上眼休息,可是这个人世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曾经。

是啊!谁会关心十二年前的她?即使死的再惨,毕竟时过境迁了,被生活驱赶的人民已经完全的淡忘。

走在南京街头,当我询问起那些南京人关于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们都会摇摇头,匆匆的离开。

还有的人通过QQ告诉我,在南大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有当地的南京人,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案子。

时光飞逝而去,人们赶在那条最终走向死亡的路上,熙熙攘攘,往前去,往前去。遗忘身后的曾经,憧憬前面的风景,那个被抛弃了十二年前的亡魂,再也没有人会提起。

这是一个钟情于遗忘的民族,这个国家的人民可以去读一本阉割的历史,可以相信那些墨写的谎言,并忠实的追随。即使他们明白那是假,当你喊他一声,想要他清醒的时候,他会鄙夷的看着你说:“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

沉默啊沉默,面对那些威猛无比的强势,蚁民如我们,蝇营狗苟的赶着走向那片坟茔。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愤怒过,我们只是用那种精巧的心态去解读当前,总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于是强势继续强势,蚁民继续做永远的蚁民。

刁爱青,和我本人,本应该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而今却如此的近距离的接近了。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那些关心她的人,也尽了最大的努力。

他们都像帮助你。

感谢天使の右翼这个女孩,是你用最快的时间得到了《收获》杂志,并复印拍照传送给我,没有你,这篇文章我还不敢下笔。

感谢群里的朋友们,是你们的关注和支持,让我撑到现在。感谢那些所有支持我的人,有了你们的支持,让我感觉到人性的力量有多么大。

特别感谢某位警官,没有您的帮助,这篇文章也不会这么翔实完整的写出来,真的感谢您。

刁爱青,十二年后的今天,我们这些人,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希望你能安息!你的照片,最近几天我会上传,让大家看看真正的你。

9、结束

刁爱青案,成了一个谜,没有人能解得开。甚至是永远!

某位江苏省公安厅的官员,在被询问此事的时候说:“别问这么多,这个案子以后也不许再问,也不要去研究!”

最后,我还想引用教授的那句话作为结束:“有些人可以一手遮天,甚至是1996年南京大学的碎尸案!”


话说楼主也看过很多推理。我觉得最后的原因最大可能是:参与碎尸的人有宗教信仰,而且是军队里的高级官员的太子。碎2000多块就是宗教需要。而刁也是这个教的成员之一,只是她不知道他们把她当作祭物..

呵呵··不知道这一说法能否沾点边??、

据说和档局有关,本来已经有真相了,但是牵涉高干子弟所以被压了下了
有人知道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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